柳小白觉得自己想要找的东西就在这个高大的屋子里。
他此时就在这屋子上面,一个犄角上,屋檐高跷,直指苍穹。
天上繁星密集,北斗七星宛若一把大勺子悬挂在北方星际。
七月下旬,月儿如一弯细眉透出丝丝寒光。
屋中漆黑一片,屋子前面点着两盏亮灯。
有两个护院站在不远处,每隔一盏茶的功夫会有几个护院巡逻而过。
诸葛流云被他踹断了一条腿,可能有两种解释,一是诸葛丰将这件事情压下去了,另外一种可能就是诸葛流云死在了那山坡上。
屋里漆黑,但并不代表没有人,如果人在里间,很可能没有光透出来。
为了保险起见,柳小白向诸葛夫人的屋子旁摸去。
这屋里亮着灯,门口站着两个小厮神色紧张,异常的肃穆,看他们的表情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柳小白仿佛一条蛇从屋檐上滑下来,看一眼左右无人,便悄悄地摸到了这两个站岗的小厮旁边。
两个小厮虽然神情肃穆,可是心思却不在站岗上,神思不知早已飞往何处去了。
柳小白伸出手掌先在一个小厮的脖子上敲了一下,将其敲晕,另外一个看见了他,眼睛瞪得溜圆,正要张嘴喊叫,嘴巴却已经被柳小白堵上,一掌下去便已经不醒人事了。
虽然已经是秋季,可是天气照样闷热,秋老虎便是如此。
窗户微微打开,里面覆盖着一层蝉丝纱窗,纱窗是粉红色的,绣着一些花朵和蝴蝶。
这些纱窗都是价值不菲。
柳小白伸手在纱窗上扣开了一个圆d向里望去。
一个妇人坐在坐在床榻边上,难掩哭泣的神色,右手中不是拿着一块擦拭眼泪的方巾,而是拿着一串楠木的串珠。
串珠经过多年的手汗浸渍显得浑厚而又透着内敛的光。
“那挨千刀的令狐府竟然能将我儿打成这样。”那妇人说着嘴角抽动了几下,浓厚脂粉下的肌肤也随之颤动了几下。
那妇人虽然咬牙切齿,可是泪水还是夺眶而出。
一个丫鬟上来为这妇人擦了眼角的泪水。
身旁站着的一个年轻妇人身着缟素却掩盖不住她妖娆的身姿,应和道:“是啊,下手如此狠,竟然生生打断了大少爷的一条腿。”
这妇人旁边站一个妙龄少女,一席浅粉色的萝裙,脸蛋俏丽,眸光沉静,没有说话。
这个女子柳小白见过,她便是要嫁给令狐楚的诸葛新梅。
这边还有一个妇人,微微有些发福,说道:“诸葛府与令狐府最近生意往来密切,而且又要亲上加亲……”
她说着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诸葛新梅道:“新梅再有几月便要成了令狐家的长房嫡媳,他们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
诸葛新梅见这妇人说她,脸色微微变了一下。
“这件事情与我家新梅有什么关系?”那年轻妇人道。
“他令狐府已经将大少爷打成这样,难道令狐楚与新梅的婚事还要继续吗”这微胖的妇人似乎有点幸灾乐祸的样子。
“大少爷被打,”那年轻妇人道:“还有那些没有用的护院被打,都是在城外的九皇山上,大少爷为什么要领着那么多的护院到九皇山。”
“大少爷领人去九皇山一定有自己的道理,难道还要与你交代不成。”
“别吵了!”那年龄大的妇人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厉声道:“我的儿子腿被打断了,你们还在这里吵吵闹闹。”
“夫人。”
“夫人。”
两个妇人肃穆道。
“大少爷被打成这样,老爷也不让报官究竟是何意”那微胖的妇人说道。
“老爷现在不知道要做什么,那如此多的利润都让给了令狐良庸,现如今,令狐府的人将流云打成这样,他还让不要声张。”诸葛流云的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