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朗笑道:“殿下不必生气,这就是他的风流债,何况那诸葛流云也不知道柳兄弟是殿下您的人。”
太子沉吟了一下,道:“你说的也对。”
“不过这些都是小事,小白已经解决掉了,实在还用不着亮出太子的身份,假若需要的话,小白会亮明身份的。”
柳小白说着心道,这令牌不用白不用,在令狐良庸那里已经用过一次,还蛮好使的。
太子缓缓点点头。
柳小白将自己带来的图纸拿出来,谭平了放在一张硕长的书桌之上。
桌子是檀木所做,散发出清幽的檀香气息。
王朗看了片刻便惊叫一声道:“殿下,这不是西府的城防图吗?”
王朗有军旅生涯,之前曾经在禁卫军中做到旅帅,不过后来在一次与南唐的交战当中受伤,便退出了军旅。
王家是前朝的大家族,在李唐时他的祖父曾经做过节度使。
后来,唐末大乱,王朗的祖父便归隐到这江南一带,因为家业累富便可逍遥自在地做一些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王朗与柳小白此时身份其实蛮像的,两人身上皆没有什么官职,只是作为朋友的身份与太子交往,在一些事情上为太子谋划一些事情。
当然,太子身居东宫,未来的储君,下面本身也有自己的一些官僚体系,平时也会有日常的一些公务,吴越王那里的奏折偶尔也会送到太子这里一些,让他来处理,其实就是一种历练和经验的积累。
可是,太子对他低下的这些官员或多或少的有些不满意,当然,这些官员也都是吴越王任命的。
因为太子府下面的一些官员本身品级就不低,比如太子府下面的一个御史中丞,只比吴越王下面的御史中丞低上半档,一个是正四品中,而另一个便是正四品下。
可是品级虽然相差无几,可是权力却差距很远。
由于品级在那里搁着,太子自己也是不能任命的,只能由朝廷任命。
当然,一些下级的官员太子也是可以任命的,只要不入到整个朝廷的官僚体系中便可以,可是这样的话也有很多的麻烦,万一被举报吴越王那里还需要费一些周折去解释。
看着太子是无限的光鲜,其实有很多东西都是受到限制的,因为有很多人盯着。
所以,太子也喜欢结交一些聪明人,但却不是官员,这样说起话来也畅所欲言,不用遮遮掩掩的。
太子看了看他西府的城防图,眉头紧锁,声音冰冷道:“的确是西府的城防图。”
听说是城防图,柳小白觉得应该是非常重要的一张图纸了,也不枉费自己一晚上的辛苦。
“这图纸很重要,可是我只是凭着记忆画下来的,或许有不准确的地方。”柳小白道。
“准确与否其实我们也很难判断,”王朗看了一眼太子,“真正的西府城防图或许只有禁卫军统领和大王见过,别人根本就不可能见到。”
太子缓缓点点头。
“那这意思不就是?”柳小白惊讶道:“禁卫军统领很可能……”
片刻之后,太子说道:“那倒也不尽然,很可能是其他人一点一点的将西府的防务拼凑起来,然后安平王再将这些慢慢画下来。”
柳小白看了一眼王朗。王朗缓缓摇摇头。
兹事体大,禁卫军统领假若投了安平王那将是何等危险的事情。
何况,太子也无法判断这城防图的真假,只有将原图拿来比对一下才可能知道这城防图是真还是假了。
这里面的可能性太多。
“在你去邓指挥使的家中其他人不清楚吧?”太子问道。
当然太子没有怀疑柳小白的意思,他只是在怀疑有可能别人为柳小白挖了吭,等他跳进去了,便故意将这几张图纸呈现在他的面前,引他上钩。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