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环也不是一个容易服输的主,声色俱厉道:“夸口何人不会,你家小姐的诗比我家小姐的诗好上多少倍,有本事拿出来看看,让大家评判一下是你家小姐的诗好,还是我家小姐的诗好。”
小环说着转头向屋子的其他地方看去,一看略有些失望,因为屋子当中除了在一旁看热闹的王朗也再没有其他人了。
“王公子,这里只剩下你一个人了,你来给做个评判,可以吗?”小环喊道,此时激动她也就忘了个尊卑了,原本她一个小丫鬟是没有资格与王朗这样说话的。
王朗倒是随和,并不介意,笑呵呵地站起来,向柳小白这边走来。
邓艾见王朗过来,下福行礼道:“小环说话没规矩,望王公子不要在意。”
王朗笑道:“不碍事,不碍事!”
小环此时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的确是有点过了,小脸微红,垂下头来。
王朗看着柳小白,一脸的似笑非笑。
柳小白尴尬一笑,压低嗓音道:“让王兄见笑了。”
王朗嘴角一抹浅笑,同样压低嗓音道:“王某羡慕的很呀!”
“王兄就不要取笑小白了!”
王朗接过兰芯递过来的诗,诗当然就是令狐白雪刚才作的那首诗。
令狐白雪也站起来,微微含羞道:“拙作怕污了王公子的眼。”
王朗笑道:“文无第一,只要令狐小姐写到真情实感便是好诗!”
很显然王朗的话是在一语双关的调侃令狐白雪,一说她的是有真情实感,二说,她对柳小白有真情实感。
令狐白雪粉腮更显红润,声音柔和道:“王公子说笑了。”
王朗将手中的宣纸轻轻抖了一下,看去,字迹娟秀中透着几分飒爽之气,很有力道,柔美中带着遒劲,倒是与令狐白雪外柔内刚的性格有些许的吻合。
‘独坐纱窗盘桓迟,梧桐树上转黄鹂。欲知无限君心意,尽在踌躇不语时。’
王朗看完令狐白雪的诗,微微眯着眼睛看了柳小白一下,咯咯轻笑一声说道:“令狐小姐的诗还真是情真意切,缠绵悱恻。”
令狐白雪双颊腾一下变的更红了。
兰芯得意道:“王公子,我家小姐的诗作是否要比这邓小姐的强上几分?”
小环看着王公子说道:“王公子您一定要公允。”
王朗哈哈一笑,道:“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王朗一介白衣,拿来的本事断这等家务事?”
邓艾和令狐白雪两张娇嫩白皙的小脸顿时变色,变得娇艳红润,羞怯难当。
“王公子真是,何来的家务事?”令狐白雪声细如丝,显然是缺少了一些底气,“我们只是在谈诗而已。”
王朗笑道:“谈诗好啊,王某今日办的就是诗会,结果到了曲终人散的时候,才由两位年轻貌美的女子作出两首真情实意的佳作来,也算是王某这个诗会没有枉费。”
“不过,这诗作倒地是好与坏还是由当事人来评判是最好的,”王朗说着将两首诗作都拿过来放到柳小白的手中,“邓姑娘是‘莲子花开不应还’,令狐小姐是‘欲知无限君心意’意思都是很明显……”
王朗变了一个尖细的女人嗓音,仿佛被割掉蛋蛋的宫人般说道:“柳郎啊,惹你啊对你可是情深意重,甘之如饴,你为什么就不没回应呐,你的心意究竟是几何?”
柳小白看着手中的两首诗作,再听着王朗变态的声音,脸都绿了。
听了王朗的话,兰竹、兰芯和小环噗哧就笑了。
令狐白雪和邓艾虽然不好意思大笑,却也难忍笑意,唇角微微挽起,仿佛拔下来的橘瓣,水嫩嫩的,两双眼眸流光溢彩,仿佛深秋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