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阳光之下,依然有着斑斑点点的阴暗潮湿。即便再平和的内心,也有一块不愿被人触及的隐殇
“大师兄,这些人······?”眼见官差衙役和士兵们押着一干人离开了客店,欧然便对一旁的大师兄说道。而此时,范昭盯着那一队离开的人,心中也是十分纳闷。听见欧然问他的问题,也只有微微摇头。他们俩哪里知道,方才被抓走的那些人正是武承嗣昨日夜里无意中现的那几个小毛贼招供出来的人。至于这些人秘密来到洛阳的目的,武承嗣不清楚,欧然等人自然也不明白。
尚书府内,方才从客店之中抓来的人一个个垂头丧气的跪在地上,低着头,面前的武承嗣似乎十分的得意。看来,在他手下的人前往客店之中抓捕那些小毛贼招供出来的人后,他又从前者的口中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事情。
“我知道你们是谁,也知道你们是谁派来的。现在我只问你们一句话,徐敬真和张嗣明在哪!”武承嗣话锋一转,面目有些狰狞。而说起这个徐敬真和张嗣明,前者正是当年扬州叛乱之徐敬业的弟弟,后者是徐敬业当年的部下。而武承嗣从昨夜那些人的口中得知这二人出现在了洛阳城中,也正是徐敬真让他们在尚书府门前监视武承嗣的一举一动,却不料被现。
“我们只是普通的客商,哪里认识什么徐敬真,还有那个什么张嗣明。”见武承嗣有些狠,跪在地上的几人面面相觑的犹豫了一会,其中的一人开口说道。看来,他们的心中还抱有一丝的幻想。
“怎么,不相信我的话么?”武承嗣见这些人犹豫的模样,心中原本还有些怀疑的心思顿时安定下来。不怒反笑道:“既然你们不愿意说出来,那好,那就先说说你们这些人这些天在洛阳城中做过的事情吧。辽东塘报的事情,你们都忘了吗!”武承嗣突然脸色一沉,一股杀气便喷薄而出。即便是没有练习过武艺的人,也能感觉到周围丝丝的杀意。而跪着的那几人一个激灵,顿时感到不能再隐瞒下去了。
“我说,我说!”其中一人似乎受不了这样无形的威慑,崩溃的大喊道。这时,武承嗣嘴角泛起得意的微笑,望着剩下的那默不作声的几人,淡淡的说道:“来人,将这些不会说话的木头全给我丢到火里烧了!”此话一出,原本那几人也瞬间崩溃,大声呼喊起来。顿时,几人争先恐后的将徐敬真和张嗣明的藏身之地。
原来,正是徐敬真和张嗣明二人策划了在洛河祥瑞祭祀结束之后将辽东动乱的塘报立刻呈报上去。方法便是他们已经暗中控制了负责转运塘报的几处秘密的驿站。只要算好日程,想让这些塘报何时到达洛阳,塘报上有什么内容自然便由他们说的算了。
“想不到当年扬州之乱的余孽,到现在还在兴风作浪!”武承嗣在明白了一切之后吧,心中虽然有些愤怒,但还是庆幸自己没有贸然将怀疑的目光投向之前一直嫌疑最大的真刚一伙人身上。不过据这些人交代,张嗣明此刻并不在洛阳城中,而徐敬真却正在洛阳城中的某处藏匿着。不过此人一向多疑,每次都是在城中的一处地方为他们留下密信,并没有直接同他们这些人见面。
听完这些人争先恐后的讲述后,武承嗣陷入了沉思之中。看来武三思的猜测并没有错。从辽东到洛阳的各处驿站位置,原本可是朝廷的绝密,为何徐敬真这样一个被朝廷通缉多年的反贼会知道的如此详细?还能如此顺利的操控一切。看来,朝堂之上一定还有妄图将天后武则天与武家的所有势力赶下台来的人。而这一切的一切,唯有等到将徐敬真抓到之后才能查出了。
事不宜迟,武承嗣立刻开始了布置。他想了一想,然后唤来了管家,低声吩咐了几句。于是后者便匆匆出府,朝着武三思的府邸而去。看来,昨日武三思的一番话已经彻底打消了武承嗣对他的顾虑之心。此番派管家前去,自然是将今日的现今早告诉后者。而这一切,早就已经被武三思预料到了。
且不说这一边,想不出所以然的欧然等人眼见这间客店不太隐蔽,而洛河祥瑞之事也暂时告一段落,便从这间客店之中搬了出去,还给尚未归来的独孤邪和风武二人留下了记号。
“大师兄!”刚刚安顿下来,李臣观便来到了范昭和欧然二人的房间。看起来是有事要说。欧然见自己似乎有些多余,便有些尴尬的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