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角逐于血泊之中,无论胜败,眼中的颜色都是一片血红
“这剑庐之内的档案似乎年代都太久远,找了这么久,还是没有什么进展。”范昭抖落一本手札上的灰尘,有些失望的说道。
“这里的记载都是师父他们当年凭着记忆整理而出的,自然是残缺不全。详细的记录在剑庐之内一定是找不到的。”同在寻找线索的独孤邪如此说道。顿了顿,接着道:“详细有关剑灵的记载此刻应该还藏在洛阳皇宫的修史馆之内。却不知现在是不是保存完好。”此话一出,范昭顿时有些惊讶。
“你怎会知道?”范昭有些惊奇的问道。
“你又没有没问我。再说我为何就不能知道?”独孤邪翻了翻白眼,一脸懒散的回答道。原来,这神州之上各道剑灵的分布,都被详细的标注在一本书之内。而此书编成之后便一直被各朝皇室奉为至宝,妥善藏于皇宫大内之中。这件事情,独孤邪在小的时候曾经无意之中得知,故此有这般说法。
“你还记得那本书叫什么吗?”听完独孤邪一番有些不耐烦的解释,范昭似乎并不在意他的态度,开口问道。
“那么久远的事情,哪里还能记得住。”独孤邪抱怨着,却还是皱着眉头凝神细思。
“你们是不是在说?”只见练剑完毕的风武走了进来,对他二人说道。
“好像就是叫这个名字,你是怎么知道的?”独孤邪微微点头,一脸犹疑的斜眼望着此时满头大汗的风武问道。
“你忘了我祖上可是相剑名家风胡子。”风武有些得意的说道。不过,虽然他知道有这么一本书的存在,却并不清楚它是否还流传于世间。而近日听范昭与独孤邪二人如此一说,便猜测可能便是那失传多时的相剑宝典了。而多年之前柳玄他们上一代的越王五剑在同真刚一伙人交手时,当时双方都不清楚剑灵的具体所在,自然也不会知道这的存在。
“看来得先向师父他老人家了解一下当年的具体细节······”范昭听完几位师弟你一言我一语的话,心中暗道。于是,便同二人一同离开了剑庐内的藏书阁,径直去找师父柳玄问个清楚。后者似乎知道他们三人的来意,未及范昭开口,便说道:“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待到你们小师弟的首柄剑铸造完毕,你们一同前来,为师自然告诉你们想知道的事情。”说完,便将他三人打发出去。范昭等人也只好暂时搁置此事。
说起欧然,他现在正不眠不休的进行着自己第一柄剑铸炼的最后步骤——打磨抛光。不知不觉只见,他已经持续了三天三夜。此时的他,似乎早已忘记了疲惫的感觉,眼珠之中也尽是血丝。支撑他坚持到现在的,除了他那承自自己师父那里的功力之外,更多的,恐怕还是他自己那坚持到底的信念。
“都已经第三天了,欧然不会有什么事情吧?”此时,正在一旁不远处看着这一切的徐兮悦悄悄询问身边陪着她一同前来的李臣观,焦急的表情毫不掩饰。李臣观却十分轻松的说道:“放心好了,他已经坚持到了现在,最难过的那一关已经挺了过去,只要他将剑身研磨完毕,便可算是大功告成了。”
而同时,柳嫣儿这三天三夜以来,则是陪在忙碌专注的欧然身边。虽然后者由于需要全力投入铸剑之中,似乎对她视而不见。但自从那日将小寒托付于她的青玉短剑交给李臣观和徐兮悦二人之后,柳嫣儿便一直留在这剑冢之中。此时的她,虽然并没有什么言语,但眼神之中的那一份不安和焦虑,却毫不掩饰的出卖了她这时的心境。
至于欧然,此时双眼紧紧盯着握于双手的剑身,在剑冢之中的剑池水旁,细细打磨着剑身之上的各处细节。渐渐地,在清澈清凉的剑池水中,剑身之上的阵阵寒气伴随着丝丝寒光从水中弥漫而出,让原本就凉爽无比的剑冢之内顿时增添了一份莫名的凉意。如此明显的变化,自然被在场的所有人察觉到。
“寒气自此生,刃上常霜雪!不愧是赤霄剑灵!”李臣观感觉到这一切,不由的兴奋说道。而此时,剑池水边的欧然,也终于是停下了他手中不知已经往返了多少次的前后打磨。无力的靠在铸剑炉旁,一脸解脱般的模样。
“终于是成了······”欧然微微闭上已经睁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