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之中最让人不安的,便是不知何故突然亮起的灯火
不过,这二人像是暗中约好了一般,谁也没有打断这些人的意思。只见这群奇怪的人在这废弃的村庄中寻找了好久,却是一无所获。这时,独孤邪与却邪二人同时注意到,在黑暗之中,一道凌厉肃杀的气息若隐若现的徘徊着。在那些神秘人物的注视下,缓缓出现在二人的眼前。
“怎么样,还是没有找到么?”看不清这人的面孔,但从这森冷而又失望的语气之中,独孤邪感受到了一丝寒意,仿佛这声音能够割开自的耳朵一般。这种感觉,他从来未曾体验过。而对于却邪来说,这种感觉却是他几乎已经遗忘的熟悉记忆。他猛地一惊,便僵立在当场。
“是他!”此刻却邪的心中只有把一个名字。顿时,心中一阵恍惚,却不慎激起了原本引而不发的却邪剑气。只一瞬间,躲藏在附近树上的栖鸟便被惊飞而起。独孤邪一件,心中不由得暗骂却邪。这么大的动静,也自然引起了这些神秘人物的警觉。
“什么人!”只见他们低声喝道。同时,将所有的注意力全部转移到了那棵树下。然而,却没有丝毫的动静。正当他们打算上前查看一番的时候,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之见那个最后出现的神秘人物清了清嗓子,低声说道:“大惊小怪的做什么,都下去!”于是,那几人面面相觑,不得不乖乖的退了下去。这一切,都让分别躲在暗中的二邪十分的不解。
见手下的人全部退到了远处,这人才缓缓转过身来,有些无奈的说道:“臭小子,还有躲到什么时候!”看起来,他不仅知道有人藏在那棵大树之下,甚至于却邪的身份也被他完全猜透。不过,对于躲在另一边的独孤邪,他似乎并没与发现。
“师叔,是你吗?”却邪迫不及待的跃出草丛,有些迟疑的问道。那人见却邪一脸疑惑的模样,也不答话,却是缓缓将手中的那柄剑抽出剑鞘。在月光的照耀下,躲在一旁的胜邪分明看到这柄剑的奇怪之处:黑白两刃。
“这是······悬翦!”独孤邪心中暗道。而另一边,却邪却已经早已跪在地上。
“师叔,真的是你!”只听见却邪那有些激动和沙哑的声音喊道。而他面前的这位师叔,面色平静的看着他,思绪却久久不能平复······
洛阳城中,夜色正浓时。这一夜,正是范昭等人要去营救工匠和破坏陨铁玉碑的时候。几人早早的收拾妥当,正等着夜半时分的到来。此刻,房中的灯火早已熄灭,几人在黑暗之中虽然看不清彼此的脸,却还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可渐渐地,连呼吸之声都渐渐地湮没了。这时,只听见街道之上传来了打更人吆喝的声音:“夜半三更啦!”接着,便是一声响亮的铜锣声。
顿时,范昭几人便消失在了本就黑暗的客房之中,只见窗棱微微摇动,黑影闪烁间,便没有了声响。几人按照原先的计划,在跃出窗台之后,便各自前往各自的目标。范昭负责营救那些工匠,自然是直奔当日徐衣所在的小院落,虽然同在尚书府内,由于李臣观的缘故,却也不便与欧然几人同行。而欧然柳嫣儿和李臣观三人,则是打算从另一边去接近尚书府的地下密室之中。几人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疾驰着。很快,便来到了这尚书府的正门前。这时,李臣观他们发现,这正门前竟然没有任何人把守,显得十分的诡异。
“二师兄,我怎么觉得有些古怪。”见到眼前这毫无防备的模样,欧然眉头紧锁,有些心绪不宁的说道。
“这一定是武承嗣搞出来的把戏,想要迷惑我们。陨铁玉碑的事情太过要紧,他自然是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否则也不会打算杀人灭口了。”李臣观没有丝毫的犹豫,有些轻蔑的说道,似乎并不在意这看上去有些不寻常的情况。
见李臣观如此说,欧然也不好再去计较什么。于是三人没有任何阻碍的进入到了尚书府之中。出乎意料的是,除了门前没有看到任何人把守之外,在这偌大的院落之中,除了正常点上的灯火外,却也见不到任何人的踪迹。进门之后的那一大片似乎都空无一人,死寂般令人心中发毛。
这时,柳嫣儿缓缓抽出一半的鱼肠剑,紧惕的打量着这空无一人的前院,小声的说道:“二师兄,我们该怎么办,这里肯定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