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有什么事吗?”武承嗣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徐衣,淡淡的问道。
“我······”徐衣欲言又止。其实,自从她下定决心将陨铁玉碑的秘密告知李臣观等人的时候,心中便一直很纠结。自己这样做到底是不是背叛?很明显,这还得看武承嗣的态度。当初他决定将这个秘密透露给自己的时候,一定早就知道她会将这个消息泄露出去。可是,他对自己坦诚相告的目的又在何处呢?徐衣清楚的知道一件事:自己的这位义父并不会相信任何人,包括自己在内。
“是不是你已经将陨铁祥瑞的事情透露给他们了?”武承嗣平静的说道,看起来早已知晓此事。
“义父,女儿知错了!”徐衣一听之下,连忙跪倒在武承嗣的面前,看起来,此刻她的心中还是觉得这样做实在是对不起后者。由此可见,当初她做出如此的决定是有多么的艰难。而徐衣默默承受的这一切,却不知此刻的李臣观心中是否知晓呢?
“你起来吧!”武承嗣叹了口气,看起来十分无奈。
“义父,我看您以后还是不要将这些事情告诉女儿好了······”徐衣默默地站起身来,低声说道。确实,她现在早已经不想参与到有关这陨铁玉碑的事情之中了。除了不想再次经历内心的纠结而选择逃避之外,更多的是想着日后还能和李臣观有再次见面的可能。这一层意思,同样也被武承嗣看在眼中。
“哎······义父一开始就不应该让你掺和进来!”武承嗣背过脸去,默默地说道。这时,只见越王八剑中负责和他联络的转魄突然出现在了面前。见徐衣也在,便对武承嗣使了使眼色。后者会意,便打徐衣先行退下。而徐衣似乎并未察觉到他二人间的小动作,便低着头,悄悄地退了出去。
见到徐衣离开后,原本一脸愁容的武承嗣瞬间便显得冷峻起来,只见他随意的踱着脚步,看着徐衣离去的身影,嘴角露出一丝狞笑。看来,方才那一番说辞和模样都是装出来的!而转魄则轻轻地将门关上,这才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递给了这前后表情反差极大武承嗣。同时也对眼前这个人感到不寒而栗。
武承嗣展开信笺,犀利的眼神在笺上快扫过,不一会,便开口问道:“你们确定那几个家伙会在这几天之内动手?”说完,缓缓地坐下,有另一手指了指一旁的椅子。
“家师今日已经亲自确认过了。”转魄上前坐下,淡淡的说道。看起来她也并不适应武承嗣那一副千变莫名的嘴脸。
“既然如此,那我可就静候佳音了!”武承嗣听罢转魄的话,心中一阵得意。接下来,二人便开始秘密的详谈接下来的细节。此时的徐衣,却是一心想脱离这个让她感到窒息的环境。她默默地回到房中,坐在窗前愣神不语。
三天之后,在洛阳城中等待了许久的欧然等人终于收到了来自江南师伯的消息。
“师父他老人家怎么说?”李臣观迫不及待的问道。此时,范昭正从信鸽的脚上取下信笺,还未及打开。
“二师兄怎么这么心急,这可不像是往常的你啊。”柳嫣儿说道。而李臣观却似乎并不在意,而是凑了上去,同范昭一同将信笺打开,看字迹应当是师父亲笔。只见上面只有寥寥数语:救人为先,陨碑祥瑞,切莫理会。
“师父为什么不让我们去管陨铁玉碑的事情?”看完这信笺上的内容,李臣观忍不住大声问道。他并没有注意到,这信笺之下还有另一份小小的信笺,却并未来得及被范昭拿出来查看。
“师弟!稍安勿躁!”范昭微微皱眉,显然对李臣观如此失态有些不满。而李臣观却并不在意这些。只见他失落的低着头,默默地坐在案前,一副失望透顶的模样。而这时,范昭才将下面另一张信笺翻开,这一份却并非是师父所写,而是出自四师弟风武的手笔。同样,上面也只有区区几个字:若要毁碑,当待吾至。看来,这封两份信笺均是四师弟风武所。
“二师兄,你看看这个。”欧然见状,便将那份风武手书的信笺递给了此刻一脸阴郁的李臣观。后者看罢,原先那阴晴不定的脸色总算是有了一点变化,想来,应当是心境平和了不少。看到他如此表现,原先眉头紧锁的范昭那也稍稍释然。看来,李臣观此时的表现还不算太过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