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过,先生既然来,何不在此做客几日,此处地大但也过于荒凉了,先生一来倒也蓬荜生辉,美人美酒想来是不寂寞的了。”
何足道大笑道∶“美酒向来跟我有着过命的交情,但美娇娥向来都爱大英雄的,我小小蜉蝣倒也不合适的,我府上还有浊酒几斤,不如你跟我同去喝上几杯。”
黑袍说道∶“先生若不是一等一的大英雄,这天下怕是没有几个人是英雄了。”
何足道说道∶“可是,美人地向来是埋骨所。”
黑袍说道∶“埋骨所也是英雄地。”
何足道说道∶“英雄多为屠狗辈,我不杀猪,你也不屠狗,说什么英雄呢?你还是与我去喝几杯,都说美人配好酒,其实不对的,说这话的人都不懂酒的,美酒当遇懂酒之人,我看你就懂得很。”
黑袍苦笑,叹了口气,说道∶“先生是决意要与我们为敌了?”
何足道哈哈大笑了起来,然后一顿,说道∶“你们三个皆是一国之中无比尊贵之人,可以说是享尽了人间富贵,又何必为了私欲,非得弄得血流成河呢?”
黑袍不语,他的内心当然是丝毫不动摇的,他这人性情无比自私自利,什么人在他眼中都与猪狗一般,他当然不会有半点怜悯之心,说他是一个痴人,为了心爱的女人不择手段,但说到底,他是爱别人多点,还是只爱自己,这实在难以辨别,大概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只能迷信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为了她的重生。
此时不语,是黑袍已动了杀机,但他曾目睹何足道与掌教使铁面交手,那时他躲在暗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自然明白这里所有人加起来未必是何足道的对手,所以,虽动杀机,却不敢妄动。
何足道叹了口气,但还是对那中年人说道∶“独孤家向来世代忠良,你身为一家之主,受他人蛊惑将独孤家世代基业这样葬送实在不智,再说了,日月教虽自林疯子消失后,教主之位一直空缺,但如今掌握事务的副教主杨谦待你独孤家向来器重,除了中央军,其余军队皆归你独孤家掌握,你还有何不满,杨谦一向爱民如子,礼贤下士,你何忍心背叛于他。”
独孤家主听到此话,反倒哈哈大笑了起来∶“杨谦何德何能能身居这等位置,我独孤家满门忠烈,我父亲几兄弟皆战死沙场,我的兄弟也皆是如此命运,对日月教的贡献可是他杨谦可比,独孤家不应止步于此。”
何足道说道∶“林疯子既留下命令将日月教交给杨谦,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你看,现在日月星四海升平,人民安居乐业,这不就证明了林疯子的决策是正确的,况且,杨谦即使受到了林疯子的命令,也不登上教主之位,只以副教主摄政,下令寻找林疯子的下落,这样的帝王何错之有,何况,你这样做,对得起林疯子吗?”
独孤家主听到这话,不由愤怒了起来,刻意忍着怒气,低沉着声音说道∶“林教主消失之事向来是个谜团,为何林教主消失后的命令,不在别人手中,偏偏在他的手中,片面之词有何可信,说不定林教主早已遭了他的毒手。四海升平,笑话,想林教主在位之时,无论联邦还是帝国,信徒遍布,我日月教强大之时,连两国帝王对一个长老都要敬上三分,可现在,帝国与联邦的教徒被接连打压,我日月教日渐没落,内部更是四分五裂,消亡也是时间问题,他才是对不起林教主之人。”
何足道冷笑∶“老百姓向来是信仰生活的,日月教既然没落,岂非必然,其余国度都是以民为本,想尽办法让老百姓过上更好的生活,而你却还再做着君临天下的美梦,将老百姓置于水深火热的战火中不顾。”
独孤家主冷笑道∶“一将功成万骨枯,当年,日月教的基业,也是林教主带领着用血肉筑出来的。”
何足道苦叹一声,他知道自己的劝告全然是无用的,于是心中一冷,不再犹豫,率先向独孤家主扑了过去,既然不能劝告,他唯有以暴制暴,将罪魁祸首扼杀了,还天下百姓一个幸福美满。
何足道一动便是不可阻挡,那些迎上来的护卫根本连何足道衣裳都沾不到,纷纷被打倒,黑袍与冷楚王忙出手阻挡,可实力实在不是在一个层次的,不消片刻,便已只苦苦支撑了,何足道下了杀心,着两人也是祸害,只想速速除去,两人更是危机四生,独孤家主看得是胆战心惊,三无先生之勇,果然不负传说,便已心生退意,毫无支援的想法。
就在独孤家主,准备撤退之时,变故又生,只听得夜空中响起了嘹亮的啸声,一人影扑向了何足道,只听得一连串交手的声音传出,一瞬之间不知交手了多少回,何足道连连后退,待停下手来,才知道来人是掌教使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