涡,不断的旋转起来。
这旋转竟引得满天的云不断向那漩涡靠拢过去,被吸收,挤压,不断的挤压,云层越来越少了。
紧接着大地又晃动了起来,只见地火喷发,山崩地裂,万民哀嚎,天地同时变色。
天终于方向了手指,念道:“天地为甲,皆由我心!”
然后,便见漩涡散,风云定,一架全身漆黑的战甲恍若魔神般从云层中露了出来,天却已是失去踪影,已在那战甲中。
战甲如山,却只是一角,其真实面目不知连绵多少万里,竟是在云层中若隐若现。
须菩提终于见到天的真正面目,什么梦想,什么弑天,此刻皆被抛到了九霄云外,他的心中只剩惊惧了。
这叫他如何不惊惧,这庞然大物,决然不是虚有其表,他的每一片肌肤都散发着令他恐惧的力量,仅仅只是露出一角,那威严竟让他几乎站不起来。
这是,天的威严,不要说他们,你看那天地万物,就连花草树木何不是只能在这威严下瑟瑟发抖。
牧清风今日是必死无疑了!
是的,牧清风的战甲竟被天的威严震得支离破碎,他那七彩战甲,悍勇棍棒早已消失无踪,露出了本来的身形。
但事实是这样的,这七彩战甲与他的武器之所以会消失无踪,乃是牧清风气力用竭的结果,他的对手可是天,你以为伤他那么容易,牧清风用尽力气仅仅只是给了天小小创伤而已,当然以牧清风目前的功力来说,能伤害到天已是奇迹了,结果就是他终于用尽了所有力量,就连战甲本身的力量都用尽,恢复了本来面目。
这一点不但很多人不知道,就连牧清风自己都不知道,所以牧清风睁开了眼睛,看到眼前的庞然大物,还吓了一跳,纳闷发生了什么事。
牧清风这一清醒了过来,支持他的最后一丝力量终于消失不见,突然觉得脚下空洞洞的,然后就掉了下去,吓得他哇哇大叫了起来。
但,他马上就被水儿接住了,牧清风被水儿抱住后,还纳闷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觉得全身虚脱,现在还脚软?”
水儿苦笑一声,说道:“你啊,是睡多了做梦竟做到天上来了。”
牧清风不信道:“扯淡,做梦怎么能做上天!”
水儿说道:“不上天,你怎么会虚脱,会脚软呢?”
牧清风自然不会去相信水儿的鬼话,他明明记得自己被万军包围正陷入苦战中的,可是后来发生了什么,他为什么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须菩提这时也飞了过来,苦道:“你带他走吧,我来拖住他!”
水儿却苦笑一声:“在天面前,能走得了吗?”
须菩提顿时无言以对,只是一脸悲愤,又是这种无力感。
水儿将牧清风交给须菩提,走上前去,喊道:“我跟你回去,你放过他吧。”
天不以为动。
水儿又喊道:“你知道的,我死了你什么都得不到的。”
这句话终于让天动容了,只听得他说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一介蝼蚁竟敢冒犯天的威严。”
天帝这时走上前来,说道:“属下研究出一囚牢,谓之为五狱山,不如将此子囚于此牢笼中让他孤独至死如何?”
天听得这话,甚是满意,说道:“就这般处理吧。”
说完,只见他一个回首,钻入厚厚云层中,再不见踪影。
牧清风就纳闷了,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刚想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就没人能告诉我吗?”
只是,这句话还没说出口,便见须菩提说道:“你想活命,想水儿活命,须得照办,这都是为了你好。”
说完,便是将手一松,牧清风张嘴还来不及问出一句话,便见一黑压压的东西向自己压了过来,他失去了意识,尽是黑暗。
水儿一脸悲伤,终于忍不住流下泪来,说道:“我还是救不了他。”
须菩提叹道:“我没想到天是不可逆的,这已是最好的结果,你尽力了。”
天帝拉着桃花的手,一直看着两人,此时终于说道:“你们跟我走吧。”
不跟他走,又能如何,他们怎能逃出天的手掌心。
须菩提带头向前走去,他并不畏惧会承受哪种苦难与折磨,但他又停了下来,转身看着水儿,终于忍不住问道:“这事本与你无关,你若逃,天未必拿你有办法,为了他,值得吗?”
水儿听得这话,却擦了擦眼泪,然后笑了笑,说道:“你知道飞蛾吗?明知道会受伤,却还会向火扑去。”
然后,再也不管须菩提,向前走去。
须菩提看了看前面的水儿,又看了看桃花,终于叹了口气,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