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很遗憾,虽然还不知道原因,但毫无疑问,阿玲小姐她是真的……”虽然很难开口,但我们还是不得不联系阿玉小姐跟她报告了我们这几日的发现以及——阿玲的死讯。
沉默了一阵子之后,电话那边传来了隐约的啜泣声,不太懂这种时候该怎么安慰人的我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而就在我嗯嗯啊啊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时候,就只听得阿玉小姐忽然开口道:
“请务必替我为阿玲姐姐报仇!”
“诶?报,报仇?”我脑子还没转过弯来,手中的电话忽然被傅武抢了过去。
“……嗯,对……好的……没关系,为民服务可是我们事务所的宗旨,嗯,那就这样,有消息我们会第一时间联系你的,那就先这样,再见。”
“老板,你答应了?”傅武挂断电话后我问道。
“对啊。”傅武淡然地回答道:“有钱赚干嘛不做?再说她刚刚说事成后愿意出双倍报酬诶!”
“可是,你不怕吗?视频上看起来那栋大楼里好像真的有,有鬼啊!”
“怕什么?不就是什么鬼吗?不过说起来我好像还真没见过鬼,嘿嘿,这次可得去好好开开眼!”傅武回答地我无言以对,不过打心底里我还是有点儿不信这世上是有鬼的,可不用鬼来解释的话阿玲那诡异的死法就又说不通了……这在我心里始终是个结。
“那老板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怎么做,这还不简单吗?首先找到那个什么鬼,然后把它干掉,最后拿钱走人!”
“emmmm……可是,怎么找呢?那个什么鬼又到底是个什么鬼呢?”
“诶,不知道诶,你有什么办法吗?”
“我哪有办法啊……”
“那就只能用我的老办法了。”傅武认真思考了3秒钟后冲着我咧嘴道。
“老办法?”
有书则长,无书则短。当晚我们俩就来到了望月大厦门外守着……没错,傅武所说的老办法就是他以前常用的那招“守株待兔”,也就是蹲在事发地点附近就等那个什么鬼自己现身……
时值深秋,夜晚的街道上凉风阵阵,已经有了一丝寒意。大街上此时就剩下了我们两个大男人和一只不知哪来的黑色野猫。我紧了紧外衣,双手抱着刚买来的热咖啡,小小地抿了一口。再看了下表,已经快十一点了,再看望月大厦那边,早已是人去楼空,接连发生数起失踪案后再也没人敢在夜里留下加班了。现在大厦就默默地伫立在那,像个沉睡的巨人一般无声无息。
我原本是不想一起来的,毕竟我只是个肉体凡胎,也没什么战斗力。但是阿玲的死因在我心底一直是个心结,而我又是个好奇心贼强的人,不搞清楚我就是难受,于是我虽然心里怕得不行,最终却还是屁颠儿屁颠儿地跟了过来……也不知道算不算犯贱……
“唉……”叹了口气,我把手上剩下的一小块鸡排放到了一旁的那只野猫面前。那野猫看了看鸡排,又抬头看了看我,居然用爪子一推鸡排,一转身就跑了。留下我在原地一脸懵逼,心想现在的野猫连鸡排都看不上眼了吗?
“今晚多半是没什么收获了……”把地上的鸡排收拾进了垃圾桶,我回头看了看傅武。只见他正坐在路灯下的长椅上玩着掌机,身边立着那个小提琴的琴盒。而且这时的他也换上了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那副打扮,西装革履大背头。也不知道为什么,平常邋里邋遢的傅武只要一出任务就必定会换成这么一副打扮,不认识的还以为他是一名高雅的音乐艺术家呢。然而只有我知道这琴盒里装的并不是什么小提琴,而是他那把样式古朴的长刀。
关于他这把刀,具体是什么刀我叫不上名字来,不过并不是我们印象中的那种宽身厚背的大砍刀,也不是长柄重刃的关刀,而是跟我国传统的苗刀或者东瀛的武士刀有些相似的刀身狭长的刀。
不过与这二者不同的是,此刀并没有苗刀那般可以刀作枪的长度,也不像武士刀那般刀身带有弧度,而是笔直到底,棱角分明。而且这刀上没有刀镡,入鞘后浑然一体,具有一种难以言说的美感。
刀柄较长,看起来应该可以双手持握。刀身不知是什么材料打造而成,通体墨黑,刀刃上泛着冷光,刀身笔直而狭长,中正不阿,既有剑的王者之风,又有刀的霸者之气。刀鞘黑底嵌以红色花边,配上其独特的木纹,朴素而极具美感。也不知道他这刀是哪来的,居然没被警察当作管制刀具收走……
天色越来越晚,冷风小了,周围却渐渐起了雾。湿气、寒气、倦意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