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紧张恐惧,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不知是该求师父和盘托出,还是求长公主手下留情。
“我不能说”典狱长喃喃道:“我一家老小的性命都握在她手上,我不能说!”
“你是觉得,我没能耐杀了你一家老小吗?你说我直接派人送一个这样的礼盒过去,就说是你差事办得好本宫赏的,你身后那人来不来得及救他们?会不会救他们?”玉烟染笑笑。
典狱长愣住,“你,你好狠的心!”
“我是什么样的口碑什么样的名声,你们不知吗?非要来招惹本宫,那可怨不得我心狠手辣。”
“长公主”狱卒不敢置信地望着她,眼神沉痛可怜,他终于明白自己被利用了,长公主是为了找到典狱长,才送他东西,好跟踪他。
他有些难以想象,这样一副娇俏明媚的面孔下,竟是这般杀人不眨眼、狡诈凉薄的心肠,难怪都传她凶残冷酷,让人退避三舍,看来,根本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是仪王府的人,不,现在应该是东宫的人了。”典狱长低声道:“一个婆子,给了我药,让我下在长公主的饭里,我一时糊涂就应了是我的错,长公主,你杀了我吧,我们做下人本就是替主子送死,但请您高抬贵手,饶过我一家老小和这可怜的徒儿吧,他们什么也不知道。”
玉烟染和萧玄泽同时变了脸色。
赵芊雪?
玉容涵?
两人首先想到的却是不同的人。
玉烟染突然站起来,走到典狱长面前抬脚踹翻了他,冷笑:“冤屈了你不成,还敢拿话呛本宫!你这狗东西都不配我脏了自己的手杀你。”她从袖子里抽出一个香囊扔过去,“解药。本宫饶了你,你大可以去找你主子告状,尽管给本宫找麻烦。下回再叫我逮到你,便是七窍流血而亡!”
她说罢便甩了袖子往院门处去,萧玄泽从容跟上,连余光都没舍得瞥两人一眼。
狱卒赶紧捡起地上的香囊,颤抖着打开,忽然脸色一变,大着胆子喊道:“长公主!只有一颗解药”
玉烟染顿了步子,回头看他,目光冷清宁静,道:“一颗够了,你本就没中毒,否则根本撑不到现在。”
狱卒再次愣住。
“那盒子里只有一半的点心有毒,你走运,倒是给本宫省了一颗解药!”她说罢便和萧玄泽一道从正门走了出去。
狱卒赶紧把解药喂给典狱长,没一会儿,他的眼睛就止住了流血。狱卒心中惶惶不安地想,长公主明明知道我没中毒却装作狠毒的样子用我要挟师父,她到底不是个十足狠心之人吧,毕竟也没有要师父的命啊!
两人没上马车,漫步在元京的巷子里。
“你打算怎么办?”萧玄泽问,“太子”
“是太子妃。”玉烟染道:“太子不会让一个婆子去要挟朝廷官员,赵芊雪那种自大浅薄的人才干得出这么羞辱人的事。”
萧玄泽点点头。
“然而知道了我现在也没什么办法,她正是炙手可热之时,动不得。”玉烟染深呼出一口气,叹道:“真是气人啊,还不如不知道呢!”
萧玄泽偏头看她一眼,心道,那也未必呢,你不肯动她,是因为顾忌太子,顾忌皇上的颜面,我却没什么可顾忌的,修理她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