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质子了,如此一来,能见到大家的机会也不多了。这样吧,本王去商量长公主为你办一场送别宴,大家热闹热闹,如何?”萧玄泽挑眉望他。
“你等着!你这么小肚鸡肠、不择手段的家伙,就算没有我,长公主也看不上你!”陶砾气急败坏。
这句话萧玄泽极不爱听,当下沉了脸色,不客气道:“她能不能看上我,就不劳你费心了。”
“出去!我的事不用你管!”陶砾一脚踹开房门,大声嚷嚷道:“你快走!再不走我就忍不住要揍你了。”
“本王告辞。”萧玄泽利索起身,心情极好地迈步出了屋子。
玉烟染从湖边而来,老远就听见临霄阁的方向吵吵嚷嚷,接着就见萧玄泽从那边而来,便上前问:“殿下,陶砾可是发了脾气?”
“唉,他正为了屋子里什么搬走什么不搬走恼火呢,你现在还是别过去了,院子里没个落脚的地方呢。”萧玄泽眼睛一转,就一套说辞,惹得南北频频望他。
“哦他反应得倒快,我还以为离开元京,他要不高兴了,那些东西不过尔尔,他想要,哪个不是随便他拿走。”玉烟染松了口气,既然没有不高兴,反而对回月氏有所期待,那他回去的日子总能过得好。
“正是这个道理,不过你放心,陶砾殿下虽不说随遇而安,但他生性豁达,便是遇到困境也能想得开,他自己忙一会儿就会好的。”萧玄泽朝她淡笑一下,“我答应了他要办一场送别宴,我们不如去前院商量一下请些什么人?”
“理该如此。”玉烟染点点头,两人便并肩走了。
两日后。
月氏使者在进宫再次谢恩后启程离京,玉烟染和萧玄泽骑马去送。
之所以其余人没来,是因为皇上罚他们在府上闭门思过,但送别宴的时候,陶砾已经收到了众人的心意。
连洞庭云梦几个,还连夜为他从内到外赶制了一套新衣裳,陶砾收到时,还曾嫌弃针脚不够密实,却死死搂在怀里生怕被人抢了一样不撒手。
元京城外,寒风中四处萧索,即将远去的使团在空旷的天地间越发渺小。离别在即,送行,只是徒增伤感而已。
陶琅吃了玉烟染两次闷亏,冷着脸全程都没搭过话,他始终不信玉烟染能打过他,可湛王跟在一边看着,那眼神太过骇人,他不敢轻举妄动。
陶砾望望玉烟染被冻得通红的鼻头,勒马道:“别送了,回吧。”又转向萧玄泽,责问他:“大冷天的怎么不知道坐马车?殿下的聪明才智呢?”
“雪太大,马车不及骑马方便,又不远,我们等会儿穿小路回去。”玉烟染笑笑。
陶砾不赞同地看她一眼,驱马走到萧玄泽身边,小声道:“这次算我输了,但你也别太得意,若是我知道殿下你有负于她,我一定会把她抢过来!”
萧玄泽往玉烟染的方向看了一眼,点点头,小声回道:“你放心,你肯定没有下次机会的。”
“哼,最好如此。”陶砾说完调整马缰,朝两人抱拳,朗声一句“告辞!”说完便转身往前方变得渺小的人影追了去。
“又送走一个。”玉烟染淡淡道。皇上安排陶砾回月氏,想想也能理解。他跟陶琅如此不睦,正好可以用来牵制大皇姐和陶琅,他们为王位内耗,便要更加依靠他来承认他们的国主之位名正言顺。
这深沉的心思,意义深远的安排,她是无法提前想到的。
她偏头想喊萧玄泽回去,一转眼见他嘴角一抹笑意转瞬即逝,她不禁心道:湛王呢?他可能提前想到如此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