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能有何事?”玉兮捷醒了醒神,站起来,“朕去瞧瞧。”
玉烟染跪在大殿上,她身后跟着的人也跪倒在地。
“皇兄,臣妹有罪,请您责罚。”她干脆拜倒。
玉兮捷一愣,还头一次见她一上来就认罚,他问:“你这是何意?可是又惹了什么祸事?”
玉烟染支吾着,眼神乱瞟。
许怀升得了皇上旨意,屏退左右。
玉烟染这才直起身子,小心翼翼抬头,苦兮兮道:“皇兄瞧瞧这个人,便知道了。”她抬手示意身后那人摘下帽子抬起头。
玉兮捷转过视线一看,万分惊讶,指着他颤声道:“陶砾?”
“陶砾给皇上请安!”陶砾立即跪倒。
“柔缈!这怎么回事?陶砾不是暴毙了吗?他为何会在这?你给朕解释解释!”玉兮捷已现怒意。
“这皇兄,臣妹有罪,请皇兄赐罪臣妹绝无二话”玉烟染再次跪地,显得万分愧疚。
陶砾则道:“皇上,这都是我的错,是因为我不想回月氏,才服毒假死,瞒过了长公主府的众人,都怪我。”
“胡闹!你把此事从头讲来!服毒假死?你们府上一个一个都想翻天不成?竟敢欺君!”玉兮捷听了这话,扬手就摔了一个杯子。
陶砾跪在地上,一片尖锐的瓷片擦着他的皮肤划过,他心里大骂萧玄泽出了个什么馊主意,害得他跟玉烟染来吃挂落。
“启禀皇上,臣今年已有十五,若月氏再送别的质子前来,臣会被遣送回月氏,可皇上,臣不想回去啊,所以才出此下策臣给自己下了药,毒发时面目全非,长公主可能吓着了,没验尸就收了棺臣当时便想,若臣中毒而亡,长公主必然不敢声张,所以提前买通了盖棺的下人,弄了个一模一样的假人,半夜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把自己和假人掉了包,溜出了长公主府”
“简直是荒唐!朕竟没想到你能做出如此荒唐之事,就因为不想回去,就敢假死?谁教你的这些下三滥的手段!”玉兮捷气到不行,陶砾暴毙时,他还因如何向月氏给个说法费神,却没想到,竟是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子在耍弄众人!
“皇上,臣有罪,臣有罪。”陶砾接着以头抢地的功夫,将脸埋进袖子里,那袖子上有先前浸过的辣椒水,他吸一口,顿时满脸是泪。
“皇上,臣知错了,臣再也不敢了臣真的不想回去啊,臣不要回月氏,求求皇上大发慈悲,让我继续留在元京吧!”
任谁看见他这一副痛哭流涕的样子,都会想到这其中有隐情,皇上也不例外,玉兮捷便暂时压住火,问:“你倒说来听听,为何不想回去?”
陶砾带着一张泪面,委委屈屈道:“皇上,臣的兄长,他总是欺负臣,特别可怕,他动不动就要打臣,还放火烧臣的头发,父王和王后都不管,臣不要回去见他!”陶砾一边痛哭流涕,一边满心无奈,万万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会说出如此恶心的一番言语
“你是说陶琅?”玉兮捷皱眉。
陶砾继续抽着鼻子,嗡嗡道:“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