砾的身体悄悄带出去,为了掩人耳目,我留下了半毒发的顺子,他没能得到及时的救治,所以最后死了。”
玉烟染和陶砾听了都很沉默,许久,她才问:“那你为何才带我来见他啊。”
“他不守信用呗!原本说只要我能下床了就带你来看我,却耽搁了这么久!”陶砾不满地嘟囔,“这都快年根了,他终于想起来这码事了!长公主,我看他这人坏得很,你莫要轻信他。”
萧玄泽警告地望了他一眼,转过头温声解释:“两生欢这种毒药只有丘鹿有,很是稀罕,我先前并未接触过,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当时陶砾的状况非常不好,全身快速溃烂,我没有把握救活他,所以没敢告诉你,怕你失望,后来他的情况好转,我便想带你来,偏巧那时你在准备西山秋猎一事,忙得很,我便想等我们回来再说,没想到后来发生了许多事,一直耽搁到现在。”
玉烟染点头,“果然是造化弄人,一耽搁,竟耽搁了好几个月。”
陶砾见两人相望对谈的情景,心中极不舒坦,清了清嗓子大声道:“所以你们到底为了什么耽搁了这许久啊!本殿下看都是借口吧!分明是不想来看我,湛王殿下,你把自己撇的真清啊!还不是因为你怕长公主见到我,心中高兴便忘了你?”他想起方才在院门口玉烟染激动得神色,忍不住得意。
萧玄泽叹了口气,兀自喝水,不想搭理他。
玉烟染沉默许久,轻轻道:“陶砾,我被人污蔑谋反,下狱一月,污蔑我的人你大概也猜得到,和给你下毒的人是一样的。”
陶砾得意的笑僵在嘴角,喃喃道:“你说什么?谋反下狱一样的?什么意思啊?”
“其实你都猜到了吧,是我八皇姐给你下了毒,你才会毒发,而那来自丘鹿的毒药,凶手不用我说,你也该知道是谁习。”玉烟染很是难堪地说出这番话,湛王刚刚已经说出了事情的大概,陶砾之所以埋怨湛王,是看在她的面子上,不想提起凶手吧。
萧玄泽看她一眼,道:“还是我来说吧。”他以客观的,置之事外的语气,将他中毒昏迷后这几个月发生的事叙述了一遍,这些话,他也是第一次解释给陶砾听。
而陶砾则呆呆听着,满脸震惊。
“就是这样,我们并非不记得来看你,实在是长公主从狱中回来,伤了眼睛,腿上的旧疾也发作,我不好带她四处走,所以才耽搁到现在,你不要苛责她。”
陶砾将目光落在玉烟染身上,上下打量她,好不容易才吐出一句,“你,你怎么这么不当心啊,你是长公主!身份了不得的贵重,可你怎么隔三差五就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啊。”
玉烟染用杯子挡住他投过来的视线,心中有阵阵暖意,尽管他句句指责,可都是在关心自己,许久不听见他如此笨拙的表达方式,让她打从心底喜悦着,便是再多两句责问,她也是爱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