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我不会悔过,不相信报应,可我现在真的很后悔,如果重来一次,我绝不希望与你,只是相互利用的关系。”
“没关系,我原谅你了。”玉烟染干脆道:“按我的性子,我早不择手段杀了你,才不管你是不是八皇姐的心上人,因为你害死了陶砾,这个罪孽,你无论如何都得血偿!可是湛王说服了我,他说就算我杀了你,陶砾也回不来,他若泉下有知,也未必希望我如此,所以我原谅你,但你也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好”
“你之所以为宁王做事,是因为你母妃在他手上吧,我请逸王出面帮你把她接出来吧,你带着她回丘鹿去。”
翁誉很受触动,突然笑道:“长公主做事真是向来让人惊讶,难道你不该将我的母妃扣下来,作为要挟我的筹码么?”
“那我与宁王有何区别?我不缺下人,也不想做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不需要你为我卖命,我们只是互利共赢的关系,他日你若为了更高的利益放弃我,我顶多丢了一个盟友,但我本身不会有任何额外损失,你不需要有那么重的戒心。”玉烟染慢慢道。
翁誉感慨,“长公主这番胸怀当真让誉自愧不如,是我狭隘了。”
“我对你唯一的要求,就是照顾好我八皇姐,你应该明白,我为何允许你把她带离元京,她若过得好,过往种种都可一笔勾销,若是你叫她受了委屈,翁誉,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做得出什么样的事,你该明白!”玉烟染像一只蛰伏许久的野兽,终于在这一刻露出了獠牙向侵犯领地之人警告。
“先前你特地放出消息,说要为柔霞择一位世间无双的驸马,就是为了要我尝尝彻底失去的滋味吧,如今失而复得,我自知珍惜,请你放心,我绝不叫柔霞跟着我受半点委屈!”
“很好,那便没什么可说的了,我回去了。”玉烟染转身便走。
“等等!有句话,我还想嘱咐长公主。”翁誉道。
“什么?”
“小心陈王。”翁誉盯着她的眼睛道。
玉烟染忽然变了脸色,但翁誉说完这句话就告退了,像是不愿再多说,她仔细想了想,并未多问。
柔霞长公主的和亲典礼以及嫁妆很是可观,按照道理来说,她的婚礼必然没有柔佳、柔欢那般隆重,但她是和亲公主,身份贵重了一层,再加上这婚事是玉烟染用谋逆一案的补偿求来的,皇上重视,赏赐了许多东西,皇后也为下了她的面子感到痛快,细心督办,于是典礼简直异常奢华,名极一时。
人人都道柔霞长公主运气简直无人能及,原本出身卑微无人问津,却不想真正成婚时,反倒压了嫡公主一头,往后只怕哪个公主的婚礼也越不过她去。
他们成婚后没多久,便启程回丘鹿,因为怕寒冬一来,路上不好走。
送亲那一日,玉烟染带着府上几人,将他们俩送出元京好远,柔霞一直红着眼睛不舍得她走,两人便絮叨了许久,直到天色暗淡似有风雪,这才最终作别。
红妆如雁追春去,只寄思愿不叙哀。
萧玄泽纵马上前与她并肩而立,突然道:“对了,有个人,你大概很想见一见。”
玉烟染偏过头,问:“谁啊?”
“跟我来就是了。”他淡淡一笑,卖了个关子,那一神情,冷酷中带着三分暖意,让她刚刚平复下来的心情渐渐纷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