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地低下头。
周恒衷跟百里渔一样不明所以,上前道过喜后却忧心忡忡道:“可是,长公主不会不高兴吗?皇上这样做,岂不是太伤了她的颜面?”
翁誉脸上一阵尴尬。
萧玄泽走上前,沉声开口:“长公主不是气量狭小之人,圣旨赐婚是件无上体面之事,翁誉殿下也算是长公主府之人,能得皇上赐婚,对府上也是一种荣耀,周公子切莫再说这种话了,容易给长公主招惹祸事。”
周恒衷恍然,叹道:“还是湛王殿下想得周到,我不该乱说话。”
“你若担心她,不如去陪她说说话,这里的事有本王盯着。”
“那我去厨房看看,给她熬些清粥送去吧。”周恒衷告了辞匆匆离去。
白弋看出他明显有话同翁誉说,于是也找个借口带着百里渔离开,将宽敞安静的厅堂留给他们。
翁誉神色有些苍白,往后退了半步。自从上次被萧玄泽教训过后,他心里就十分犯怵,因为他万万没想到,湛王平日一副冷漠事事不关己的模样,下起手来却如此果决狠辣,毫不拖泥带水。
青墨也害怕,紧紧扶着翁誉,主仆两人忐忑地望着他。
萧玄泽倒没急着说话,而是一撩衣裳,稳稳当当坐下,道:“你如今也算得偿所愿了吧,可别不知好歹,恩将仇报,总该亲口去跟她道个歉,并且承诺好好对待她八皇姐吧。”
翁誉愣了下,立即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不会天真的地以为,这场赐婚是机缘巧合,或者你的诚意感动上天,才让皇上把驸马的人选恰好安到了你头上吧?”萧玄泽绷着脸,不情不愿地解释,“坦白说,翁誉,我应该早点杀了你,你之所以还能活到今天,是因为她是这世上少有的心宽似海之人,你该铭记这一点。”
翁誉大惊,“难道说是长公主促成了这场赐婚?可为何她之前要”
“不大肆宣扬柔霞的婚事,难道要进宫亲自去为你与柔霞长公主求赐婚旨意吗?让皇上怀疑柔霞与你早生情意,相信你们早有苟且吗?”
翁誉显得无地自容,以他的头脑,仔细想想就能明白,玉烟染没有这么做,而是采取一种以退为进的手法,让皇后娘娘亲口为他们向皇上求赐婚,的确是十分高明的手段,既达到了目的,又保全了他与柔霞的声誉,使得他们不至于为私相授受遭人诟病。
除了她要忍受不明所以的人们全部的嘲讽外。
“她竟愿意牺牲至此吗?”
“比之你的无情无义,她自然有情有义。翁誉,我可以告诉你,连皇上准许你返回丘鹿,也是她算计好的结果,如今你想要的人已然得到,想做的事也有机会做到,千万珍惜机会,莫要再做自掘坟墓的事。”萧玄泽冷冷警告他。
“我明白,她的恩情,我再不敢忘,绝不辜负她这一番心思!”翁誉坚定地朝他行了半礼,“也多谢你,湛王殿下。”
“你不必谢我,我做的一切,都是看在她的面上罢了,你好自为之吧。”萧玄泽淡淡说完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