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会嚼舌根,再者他在府上是长公主最宠爱的面首,行事自然不用那么讲规矩。
大家瞧见他抱着玉烟染从屋里出来,也没人惊讶。
玉烟染如愿以偿看到了柔霞安安静静躺在床上,神色虽有些痛楚,但呼吸平稳,脸色也还好,终于长长细细呼出一口气,靠在萧玄泽身上闭了闭眼睛。他的身上有好闻的凛冽清气,让人心清。
于是他把她又抱回了正屋,将她小心翼翼放回床上。
“你呢?感觉如何?”萧玄泽蹲在床榻边,抬头问。
“我又没跳崖,无碍。”玉烟染回想当时的情形,仍旧心有余悸,“这伤是卢太医给包扎的么?他都知道了?”
萧玄泽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水,温声道:“才刚醒,别想这些,再睡一会儿吧。”
玉烟染接过水,又忽然拉住他的袖子,问:“你说翁誉也未死,什么意思?”
萧玄泽一愣,忽然想起当时她看到柔霞跳崖悲痛欲绝,也许根本就未瞧见翁誉怎样,于是道:“翁誉在柔霞长公主坠崖的瞬间也跳了下去,他被摔断了一条腿,但尚没有性命之忧。”
玉烟染冷笑,“跟着跳下去?好重情重义啊!本宫先前小瞧了他。”
“他在芸乔院养伤,总之一切有我,你安心养身体,小心眼睛反复。”萧玄泽再三叮嘱,玉烟染总算答应他再睡一会儿。
萧玄泽给她放下帷幔后退出了拔步床,召来云梦好生看顾,自己则去了前院。
玉烟染回府后前来拜访的、探病的、不怀好意的自然不少,再加上柔霞也被莫名卷入这种事中,她也住在府上,每天要来往应酬的人只多不少,没了翁誉,还好还有白弋,白弋虽然凶神恶煞很能让人误会。但也能细心周全将事情处理得很妥当。
且说萧玄泽走后没多久,拔步床内的玉烟染倏然睁开眼睛,往外头一瞄,一个人慢慢重新坐起来,撩了帘子,淡淡吩咐道:“给本宫更衣,去芸乔院。”
“可长公主”
“无妨,他若真生我的气,早就气了快去拿衣裳来。”
一盏茶后,她带着云梦去了芸乔院,却没想到会在门口碰见萧玄泽。
萧玄泽:“”
玉烟染:“”
“就知道你一定会偷着来。”萧玄泽叹了叹,亲自打开院门,对她道:“进去吧,别耽搁太久,你该吃药了。”
“多谢。”玉烟染点头,一闪身进了院子。
与往日的热闹宁静不同,此处看着十分安宁平静,出除了青墨,一个侍卫也没有。
“他在屋里?”玉烟染问青墨。
“是,长公主请。”
门被推开,屋里许多尘埃像是一场大雪,无声无息的充斥房间。
玉烟染毫不客气,走路从容,径直走向桌边发呆坐着的翁誉。
“是长公主来了吗?”翁誉听到脚步声,回头一望,立刻起身行了一礼,苦笑道:“长公主没想到吧,我这样的人也竟能活下来,长公主要打骂,誉绝不皱一下眉头,只是想问一问长公主,柔霞她柔霞长公主她现在怎样了?”
玉烟染冷酷地笑了笑,抬眸对他道:“殿下,我八皇姐救治不及时,人已去了。”
翁誉脸色惨白,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