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玄泽却不无深意道:“未必是拐带,总之要在他们离开元京前找到他们。”
“殿下的意思是,还是柔霞长公主主动不成?”
“哼,她为何陷害柔缈,知不知道自己险些害死了柔缈,都还是两说呢,两个人,一个也不能放过。”萧玄泽周身浮动的着危险的冷气,看起来已经怒极。
“殿下觉得他们还在元京?”无涯问。
“不,翁誉很聪明,宫中丢了长公主,必要派禁军搜查,翁誉失了宁王这座靠山,走投无路,他不会带着柔霞在元京躲藏,这太冒险了,他们应该会立刻启程。”
“那殿下为何要在长公主面前那么说?”无涯疑惑。
萧玄泽露出一个冷酷的笑意,吩咐道:“你去东都派我们的人来,守在去丘鹿的必经之路上,搜元京的那些人让他们只做做样子,放翁誉出京,我要亲自处置他。”
“啧啧,翁誉殿下是真把我们宽厚温善的湛王殿下惹恼了啊,只怕这回他是在劫难逃了。”楚恣离随性笑笑,兴致颇高。
“殿下是想将他们围堵,一网打尽?”无涯愣了愣,迟疑道:“一位靖国公主,一位靖国王子,殿下难道要下杀手吗?您不同长公主商量一番?”
“谁要伤她都不行,不杀难卸我心头之恨。”萧玄泽面色冷酷。
“殿下要连柔霞长公主一并处置?若是她知道,只怕要与你反目啊,你这是何必?”楚恣离劝道。
“她为了一个不安好心的外人谋害自己的亲妹妹,我便是杀了她,也是她死有余辜。”
“你怎么知道呢?柔霞长公主可不像是会背地使坏的人,要我说,八成是她被翁誉骗了,哎呀,一个花季少女,被情郎花言巧语欺骗感情已经够惨了,你还要伤人性命,真真是铁石心肠了。”楚恣离在一旁阴阳怪气。
萧玄泽冷冷瞥了他一眼,他立马闭嘴。
“本王不信她无辜,她身份与柔缈天差地别,心中怎能没有不平,再迷上翁誉,受他挑唆,最易生出恶念,她是天真不是傻,难道果真半点也看不出翁誉不怀好意么?”
楚恣离叹了叹,不再多言,只是心中还是有些忧虑。
京郊。
翁誉和柔霞扮作寻常夫妇,坐着一辆马车,徐徐往官道上行去。
柔霞掀开车帘,望了望巍峨的城墙,久久不语。
翁誉握住她的手,温声道:“可是害怕?是我无能,若有一日再回元京,我必求皇上赐婚,让你风风光光嫁我。”
柔霞回过头,朝他温暖一笑,“不是,我没有怕,我只是在想,当年缈缈被赶去皇陵,望着越来越远的元京城,心中会是怎样难过?如今我离开这里,心中没有多少悲伤是因为我身边有你,倘若没有你,我不知道自己会怎样。”
翁誉握紧她的手,“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柔霞。”
傍晚,翁誉他们离开了元京往丘鹿狂奔时,遇到了萧玄泽的埋伏,正巧当时下了一场秋雨,他们仓皇逃跑,被赶上了一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