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儿,萧玄泽拎了一只茶壶进来,便见玉烟染坐在桌边愣神。
“怎的了?还是苦?”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只杯子,甘甜的井水倾倒在其中,递给她。
“对了,我还没有问过你我生了什么病,为何要喝药啊?”玉烟染自然地接过杯子抿了一口,井水清凉甘甜,是从医馆后院打来的,他出去没多大一会儿工夫,竟然走了一个来回。
萧玄泽瞪她道:“你药都喝了,却不知自己有何病症?”
“那不是你让我喝的吗?”玉烟染莫名其妙,“我说我不喝,殿下还要威逼利诱!”
“你好意思说么?我不过是弄了点糖水给你,你就乖乖喝了药,若这也算利诱,长公主未免太好上钩了些。”
玉烟染:“我到底怎么了?.”
萧玄泽淡淡道:“没什么,只是你在狱中住了太久,寒气侵体,带你来疗养一番再回去。”
“京中现在是个什么光景?”
“大夫说了你不可劳心劳神,我带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让你远离京中的纷杂事,好好养身子,至于其他,都可往后推推,偌大的元京城,也不是少了你一个长公主便不行,快别操心了。”萧玄泽扫她一眼,淡淡道。
“别啊,你同我讲讲京中情形,我怎么会劳心又劳神呢,要劳要累也该是殿下呀,殿下同我说一说,要不我这心里没底得很。”玉烟染讨好地望着他,眸子里亮晶晶的,带着笑意。
萧玄泽极少见到她这副乖巧模样,顿觉招架不住,抿着唇想了想,才慢吞吞道:“京中什么情形,你在天牢中半点不知么?”
“我听说了宁王失踪,紧接着与罗夫人私通,然后贤妃娘娘殁了,再然后我就出来了”玉烟染掰着指头,把狱卒告诉她的话想了一遍。
萧玄泽点点头,轻描淡写道:“你知道的差不多已经齐全了,这次幸亏宁王太过得意忘形露出了马脚,否则,你的处境真是吓人。”
玉烟染很想问他一句难道宁王的丑事不是他翻出来的?但转念一想,她凭什么怀疑湛王呢?
毕竟他从未答应过她要救她,他说话的意思,也是因为自己运气好,才等到真相。说到底,她不过是希望他救下自己而已,若果真他没做过什么事,自己问出来,会错了意,那可真是尴尬了,她连忙将到嘴边的话不动声色咽回去。
“只是与你说道说道,你不许深想。”萧玄泽一抬头便见她一个人瞎琢磨,脸色立刻阴沉下来,板着脸问:“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有!”玉烟染立刻回神,问:“府上众人可好?大家有没有被牵连?”
“大家都好,日日盼着你出狱。”萧玄泽以平淡的态度回应,话中的意思却染着温暖的感觉:大家都相信你一定会平安归来。
“禁军去搜查布防图的时候,可有把府上糟蹋得不成样子?”玉烟染皱眉,她经历过搜府,禁军想找她麻烦,自然不会顾及她的颜面,她好好一个府邸,若是被禁军摔砸了,她定要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