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害她被赶去皇陵,也恨她纵容蒋充华伤害玉容渊,更恨她暗中相助南明伯府三翻四次想害她性命。
可听说这个美艳典雅的女子香消玉殒时,还是不免叹气。她这样心气高傲的女子,以那样的方式死在冷宫中,这大概是对她最大的惩罚,比害她还叫她难以忍受吧。
“长公主,你说这是不是真的?”狱卒似乎与她熟稔了许多,说话也不那么拘束,张着眼睛满是好奇,小声问:“外面都传贤妃娘娘是被宁王逼死的,这怎么可能呢?宁王可是贤妃娘娘的亲生儿子啊!”
玉烟染心道果然天真,想当初淑妃还是玉容渊的生母呢,害他往火坑里跳的时候,不是一样一眼也不眨?
可何必吓唬小白兔呢?于是她眨眨眼睛道:“流言最是不能相信了,这个道理你还不明白?坊间还传本宫凶残到日日饮血而食呢,你说可不可笑?”
狱卒一个劲点头,心道长公主这般玉雪清透的人,竟然被这般误会,实在可气。
“但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有了结果是好事,长公主,也许你很快就能离开此处了呢。”他忍不住替她开心,她身份高贵却心地善良,天生就应该生活在荣华富贵中,不该在暗无天日的天牢里与鼠虫为伴。
玉烟染笑笑,心中却想,还不如住在此处呢,出去后要应付的事更多。
玉容灏醒了时已是傍晚,贤妃的棺椁早就被抬出了宫,他是成年皇子,无特殊情况不得留在宫中过夜,于是更衣准备回府。
走在宫道上,来往的宫人悄悄看他,目光里尽是鄙夷和探究,玉容灏不知是真的如此还是心里有鬼,总觉得现在所有人都能看到他满腹**,不择手段,都在无声唾骂他丧尽天良,狼子野心,他只得匆忙避过众人,狼狈逃窜一样回了府上。
贤妃刚刚下葬,现在就惩治宁王无疑是让流言甚嚣尘上,于是又过了十日,正值深秋时节,宫中突然下旨,说宁王思母心切,请旨前往皇陵守孝,帝准。
于是玉容灏在圣旨公布的第二日就由一架马车送出了元京。
玉烟染知道后又是一阵感慨,那地方虽然荒芜如绝境,但也非常能磨练性情了,但愿他能好自为之。
将宁王支出元京,紧接着就该处理长公主和龙虎军了,京中众人都眼巴巴望着,猜测长公主这次有没有福气安然无恙。
陈王府。
“王兄,皇上就算不会杀她,也会借机收回军权吧,难不成会轻易放了她?若是这般,那于我们而言,得到龙虎军的支持就更困难了。”李清弘皱眉,“唉,宁王和翁誉果然都是蠢货!”
玉兮霆淡淡道:“她不会死,但总要受点罪,皇上是个重视颜面的人,他若借机发挥夺了她的权,未免吃相太难看,他不会如此,柔缈若是够聪明,就该想到该如何自保。”
“罢了,待她出狱,我与柔欢登门瞧瞧她去吧。”李清弘饮了口茶。
玉兮霆瞥了他一眼,意味深长。
李清弘连忙放下杯子解释,“王兄别误会,我也是为了我们的大事考虑,她若不死总要因祸得福,我们没了翁誉这张底牌,总要亲自上阵了不是?”
“嗯,我自然信你,会以大局为重。”玉兮霆淡淡道。
“这一点请王兄放心,清弘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