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宫。
玉容灏跪在光洁的大殿上,忍不住有些发抖。
他都不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感觉就是睡了一觉的功夫,醒来已经翻天地覆。
“父皇,儿臣着实冤枉,儿臣不知罗……那个女人,为何在那里!”
玉兮捷沉着脸色一言不发。
“父皇,有人害我啊,你要替我做主啊!儿臣冤枉!”
“你还有脸说冤枉?”玉兮捷终是沉沉道,“朕问你,罗比鸠下狱跟你有没有关系?”
“绝无干系!”玉容灏瞪着眼睛,回答得斩钉截铁,“儿臣才是受害者,父皇,儿臣冤枉啊!”
“外头现在都在传,你为了霸占罗比鸠的妻子,害他下狱!你看看你做的好事,朕和皇家的颜面都要被你丢尽了!”玉兮捷说到气处,抬手砸了一方砚台。
展决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只是此时才敷衍了一句:“皇上息怒。”
从宁王失踪起他就觉得古怪,眼下正是审理长公主谋逆案的节骨眼上,谁会在这种绑走一位皇子,触怒皇上?
他第一个怀疑的人就是萧玄泽,还特地派人跟踪过他。
可毫无结果,湛王这几日一直老实地待在长公主府上,甚至都没离开过,也没有收到过谁的消息,想在这种情况下藏起宁王,是需要很大实力的,以湛王现有的能力看,太过勉强。
即便如此,展决依旧怀疑他,原因只有一个,那便是他太过老实了,老实到让他无法不起疑心。
当初在西山上一番比试,展决永远不会忘记他威胁自己时那种凛冽满是杀意的眼神,也永远不会忘记他承诺自己一定不辜负长公主时的坚定傲然。
这样的湛王,怎么可能在最最关键的这些天里什么都不做,只躲在府上虚度光阴?
而宁王一事,也许就是他挽救长公主的突破口!
所以在找到玉容灏的当日,他灵机一动,没有强硬地拦着属下冲进屋,甚至悄悄放纵了他们私下嚼舌根,果然,事情越传越乱了模样,越传越离谱大胆。
他瞄了一眼玉容灏,心想如果这事真是湛王做的,那么他一定有后招,且看看他还要做什么。
玉容灏伏在地上哀求:“父皇,此事儿臣实在委屈,还请您为儿臣做主啊!”
“哼,你还委屈?朕不罚你就不错了!你还敢委屈!”
玉容灏不可置信,“父皇,儿臣当真是无辜的!”
“你就算无辜,被那么多人看到你如此不堪又有何法子?老大不小了做事还如此没有分寸,便是被冤枉了也是活该,朕怎能不罚你!”
玉容灏觉得自醒来头脑就不太清楚,眼耳也不敏锐,心中甚是烦躁,说话不由自主有些带冲,当当即回道:“父皇,照您说的,长公主还被抓了大把物证证明她谋逆呢,您怎么不处置她,以儆效尤?”
“放肆!”玉兮捷的脸色更加阴寒,“你是在不满意朕的决断吗?”
玉容灏缩了缩脖子,“儿臣不是这个意思……”
“朕竟不知,你心里还有这么大的怨愤,怎么?这朝堂之事你想说了算了?”
玉容灏立刻拜倒:“父皇息怒,儿臣言语顶撞,罪该万死,请父皇以龙体为重,切勿因儿臣气伤了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