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做,天在看,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啊!
燕赵“咕嘟”,又啁下去一大口酒,“可千万不能特么的做坏事啊!老天爷都看你不顺眼!”
“嗝”,他跟着打了个酒嗝。
“燕兄言之有理!”秋正除喷着酒气,脸红脖子粗,说话也变得口无遮拦:“待他日小弟能够执掌天国大权,一定给兄台加官晋爵!报答燕兄助小弟破案的大功!”
“我要是能当上大官儿,一样会提拔你!”燕赵猫尿喝多了,根本没把秋正险的醉话往心里去,脑袋里晕乎儿乎儿的,也开始满嘴跑火车。
吹牛比谁不会!对着吹呗,酒精一上头,啥老实的人都能变成疯子!
舞倾城昨晚就没休息好,陪着熬了一个通霄,今夜实在坚持不住了,早早就回了房间休息。
其它的人,一直喝到夜半子时,秋正险又满上了一杯酒,正要举杯邀饮,忽然从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为了不被人打扰,在喝酒的时候,秋正险已经把他所有的手下,全部打发到了门外。
脚步声由远及近,很快就冲到了院子里。
燕赵抬眼一看,来的是一个秋正险的手下,一路跌跌撞撞。
秋正险侧头一瞥,目光骤然冷了下来!
刚刚他还在跟燕赵和颜悦色的打着哈哈,这一秒,他的眼神却变得如同刀锋一样冷烈!
“谁特么让你进来的,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秋正险的手下身体顿时一个哆嗦,整个人都吓的怔住了。
他惊慌的看了秋正险一眼,硬着头皮,凑到秋正险近前,在他耳边低语了数句,声音太小,悲歌和绿豆、清源,还是旁边猜拳行令,燕赵想偷听却没听清楚。
秋正险霍然长身而起,眼角的醉意,瞬间便荡然无存,燕赵一愣,不知道他方才是装醉,还是被手下的话吓醒了酒,喃喃的道:“天君此时召见,会有什么大事呢?”
“燕兄,”他好像突然回过神来,“小弟宫内有急事,改日再聚,他日小弟还有要事相求!在永安城内,燕兄如果遇到什么困难,就来长安大街第128号来找我。”
说完,也来不及和燕赵告别,急匆匆的奔出了院子。
燕赵认识秋正险的日子虽然不长,但是,秋正险一直表现的云淡风清,胸有波涛却面如湖水,第一次见他有些失态。
他起身追到门外,打算送秋正险一程,秋正险却早已经跳上玄马,飞驰到了几十米外。燕赵这才看清,门外,竟然黑压压的站着二、三百人,其中有一百多人,是秋正险带来的侍卫,另外一百多人,竟然是客栈的老板、伙计和住店的旅客,被卫士们驱离在正门一百米开外,蹲缩在墙角,十分可怜。
草!怪不得一直没看到这些人,原来都在这儿蹲着呢!燕赵醉眼迷离,对着秋正险的背影不住的招手,脸上带着笑,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兄弟,再会!”
秋正险只顾打马急奔,马蹄声急如骤雨,根本没有听到燕赵在后头嘟囔。
侍卫们如潮水一般撤走,老板、伙计和住客们如蒙大赦,一窝儿蜂似的涌进了院内,他们在外面,已经被看管了三、四个时辰,又累又饿,都快散架了。
燕赵、绿豆、悲歌和清源,还没喝够,重新落坐,推杯换盏,把剩下的好酒全部喝光,一滴都没剩,一个一个,喝得东倒西歪,这才意犹未尽的散了局。
秋正险虽然离开了,但是,他的余威犹在,虽然客栈的住客们已经回了房间,虽然他们都憋了一肚子气,虽然燕赵等人一直在天井中猜拳行令,却没有任何一个住客敢像昨晚一样站出来滋毛儿,甚至有几个旅客半夜出来撒尿,路过他们身边,还一个劲儿的道歉
“几位客官,打扰了”
“憋急了,实在对不住”
“见谅”“见谅”
草!什么情况!燕赵觉得脸上发烧,有些不好意思。
悲歌、绿豆和清源道长,全部都回房休息了,燕赵趔趔趄趄推开自己的房门,突然间站在了门口,他突然想起一件大事,草,还没去天牢给破洞施展障眼法儿呢!这要是被人发现了
这顿酒喝得,草!真特么耽误事儿,燕赵摇摇晃晃的又从屋里走了出来,客栈的几个小伙计正在收拾他们吃剩下的残羹冷炙,看到燕赵,一个年轻的小伙计点头哈腰的迎了上来,“客官,这么晚还要出去啊!”
燕赵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