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哆嗦,刚刚才经历过生离,可不要这么快就特么的死别啊!还没等他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悲歌的惨叫声也随之响了起来。
“老六”
“绿豆”
“你们怎么样?”
燕赵放声大叫,没有得到两人的任何回音。特么的!燕赵再也沉不住气了,爬起身来又要向外冲,密密麻麻的箭雨,瞬间又把他逼了回来。
不能再往出冲了!再冲自己就得变成筛子,自己要是死了,倾城也必然命不长久。燕赵又颓然退了回来,身体紧缩在角落里,牙关紧咬,他的心,仿佛是在滴血
漫天箭雨,终于平息,山下,再次传来木山豪得意的狂叫声,“天府小贼,你在哪儿,露个头儿老子看看!”
“屁天神!哈哈!死透了吧!”木山豪自以为已经射死了燕赵,立了大功,十分得意,“兄弟们,冲上云,把这几个狗贼的尸体找出来,熬汤下酒。”
草!燕赵突然响起,昨天在监牢内,绿豆怒骂木严的时候,木滑禽曾向老木头儿进言,要把绿豆的舌头割下来给木严下酒吃,当时,他还以为木滑禽只是一句气话,现在看,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儿,貌似,木浆国人,是特么的吃人肉的。
昨晚的酒宴上,可是有几道肉菜啊,不会都是人肉吧!草!燕赵一阵恶心,险些把昨晚吃的东西都吐出来。
大军搜索的声音,越来越近,燕赵强忍着恶心和心中的悲痛,慢慢的探出头去,上山的路,异常狭窄,只能并行四、五个人,坦平军士,只有上到半山,才能扩大两种,搜索的速度极为缓慢。
五张九雷破天符,被燕赵握在掌心,眼睛死死的盯着山下,一个、两个
同时,他的眼睛,不住的扫向头顶的岩莹行兵,他在等待一个最佳的时机,利用九雷破天符,重族故伎,连接兵虫的雷电之力,消灭坦平大军。
到时,坦平人的结局一定会很凄惨,但是,燕赵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谁让你们伤害了悲歌和绿豆,血债必须用血来偿。
燕赵并不嗜杀,但是此刻,他的杀心大起
一寸一寸,坦平人的先头部队,已经近在咫尺,燕赵纵身从岩石后面跃了出去,在坦平人的震惊之中,怒吼一声,“草尼玛的!”先是一个张手雷,把走在最前面的五名坦平军士直接轰飞,叽哩咕噜,倒摔到了山下
“五符接天”,燕赵瞪着血红的眼睛,再次厉声狂吼
“咔嚓”“轰隆隆”
雷电交加,天地震颤,狭小的空间之内,仿佛突然刮起了一场闪电风暴,风暴,又挪移借用了岩莹行兵的力量,使雷电之力,更加的恢弘磅,星月失色
刹时间,自半山以下,仿佛变成了人间地狱,尸横遍野,处处冒烟,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焦臭气息。
成片成片的坦平人,在雷电之力下,连惨叫都没有发出来,或化为了粉,或化为一根根乌黑的人棍
久居地表的人类,即便看惯了雷电,但是,一旦遇到极端恶劣的天气,同样掩饰不住对大自然的恐惧,地下世界,无风无雨无雷电,坦平人根本就不知道雷电为何物?初次遇见,就遇到了连人类都无法承受的九雷之威,何其的不幸!
大规模的狂雷、奔电,挟带着天地的至刚之威,至霸之力,即便真神遇到,也要退避三舍。
“希律律”,受惊的玄马,马踏乱蹄,有些人力而起,掉头就跑,直接把主人掀翻在地;有些,瞬间瘫软,体似筛糠,任凭主人如何呼喝,始终站不起来;距离较远的那些玄马,在骑者的约束下,不住的悲声长嘶,在原地一圈儿一圈儿的打转
木严远离雷电中心,坐下马同样受惊不浅,险些把他这个族也掀下来,幸好被他身边的忠诚卫士死死的住。“噗嗵”,跟随在他身边的木高奇,一头从玄马上栽了下来,双目怒凸,脸色惨白,当场被吓破苦胆而死
正面冲锋的军队,几乎死伤殆尽,残存的坦平人,疯狂溃逃,后方,本已大乱的阵脚,一冲即溃,坦平人哭爹喊娘,乱成一团
木鹤、木滑禽、木步知,率领部队,逃过了一劫,发现后军大乱,急忙引军回撤。
燕赵屹立在山巅,五张九雷符在头顶盘旋飞舞,望着脚下仓惶逃散的大军,长叹了一声,垂下了指剑决,生民何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