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在担忧什么?”今天,燕赵的脑袋,不是进水了,就是短路了,始终不够转儿。
“我担心的,是你!”舞倾城目光炯炯,望定燕赵。
“我?”燕赵站起来,指着自己的鼻子,走到舞倾城面前,“我怎么了?”
“如果我们几个人,只是普普通通的天国人,即便真是奸细,有三族印章树皮护身,纵然坦平人和天国人仇深似海,出于道义,也一定不会伤害我们!问题是,在木浆国人的心目中,你,可能还有我,都不是普通人。让我们离开,等于纵虎归山!助纣为虐!”舞倾城最后用了一个贬义词收尾。
“草!”一言点醒梦中人,燕赵的酒意,终于全醒了。
战场上,从来都是不讲究道义和仁慈的地方,胜者王候败者囚,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木严从小到大,近百年的光阴(木浆国人的平均寿命,在一百三十岁左右),从青年直至暮年,一直都处在战火与硝烟的漩涡之中,比燕赵更明白其中的利与弊,“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谁也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当儿戏。
通过这些天的接触,燕赵对原住民,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无论是原住民马头人、细腿人、气扬鳃人和坦平人,甚至包括后来的龟灵人,大多数族民,都是心地善良的淳朴百姓。
马头人、细腿人和气扬鳃人,三族之所以没有难为燕赵,反而处处为他设想,是因为燕赵救了三族无数生灵,三族如果再要害他,就真不是人了!
“绿豆,快把门口那盆狗血给我端过来!”燕赵指了指门后,然后,迅速从床下取出符纸和毛笔,坟头土,木鹤也早在酒宴开始之前给他送了过来。
万事俱备,毛笔蘸饱血墨,燕赵坐在桌前,挥笔疾书,专画武符,一口气,画了三十几道九雷破天符,手臂酸得实在抬不动了,才不得不放下了毛笔,揉了揉软胀的手脖子,心头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三十几张九雷破天符,威力足够把整个木浆国夷为平地。坦平人不生杀心便罢,如果真的起了歹意,燕赵也不打算和他们客气。
草!当老子是吃素的吗,你们要是敢翻脸,老子就让你们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现在,已经是深夜了,燕赵和舞倾城商量,虽然坦平人的态度还不明朗,正在举旗不定,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应该连夜动身,离开木浆国,一走了之。
他们来木浆国的目的已经达到,没有必要在城中再多做逗留,已经没有意义。
木浆国领地,处在地下世界的边缘,按照他们愚昧落后的文化来描述,是世界是尽头,与前方两军交战的现场隔着数十座巍峨的险山,安全性高,因此,防范措施并不严密。
两名负责保护、服侍燕赵的坦平人侍卫,被燕赵骗进来,和悲歌每人一个,悄悄的打昏,堵上嘴,绑起来,塞进了床底。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