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燕赵已经造得没有多少人样儿了,身上东一块,西一块,挂着在幻花沼泽中带出来的泥浆,此时,已经变得又干又硬,跟个干巴泥猴儿似的。
脖子上,还挂着一面镜子和一只罗盘,只有脸上,还算干净。
在来木浆国的途中,遇到过几条地下小河流,燕赵吃过水中恶兽的苦头,不敢在水边更多的逗留,只是简单的喝了几口水解渴,洗了洗脸,擦干净夜魂镜和罗盘,就匆匆忙忙的离开了,一分钟也不敢多呆。
“你说你们不是天国的狗贼!”木鹤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眼神中,透露着傲慢和倨傲。
地下的原居民,有一个算一个,无不把天国人称做“狗贼”,从中不难看出,土著原住民对天国人有多么的憎恨。
“对,我们不是天国的人!”燕赵心道,只要你能让我们开口解释,一切问题都有可能迎刃而解。毕竟,他是带着三个族长的大印来的。
为了看得更清楚,进一步确认燕赵和舞倾城的貌相、身份,木鹤再一次迫近了燕赵,仔细打量之后,冷笑道:“男子汉大丈夫,居然胆小如鼠,为了求生,自弃宗族,可耻!”
这个过程之中,燕赵也认真的打量了一遍木鹤。木浆国人被称为坦平族,理由十分的充分,一张大脸,跟一张大饼似的,眼睛、鼻子、嘴,不过就是几个孔孔而已。然而,他们在马上的动作,却是异常的灵活。
燕赵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在地表,华夏多民族大融合,五十六个民族,统称为华夏儿女。契丹人、点游人、奚族人和龟灵人,如果生活在地面,自然和燕赵一样,称为中国人。
现在,他们虽然不能称为中国人,却和地下世界的“汉人”一起,统称为天国人。
燕赵也是汉人,响当当的炎黄子孙,与地下世界的汉人同宗同源,硬要说他是天国人,有点牵强,可是,要从民族属性来讲,说他是天国人,也不为过。
然而,燕赵可不敢也不愿意承认这个身份,出了五服的宗族都不能算是亲戚,他和地下世界的汉人八杆子都刮拉不着,说什么也不能和他们靠上关系,借不上光儿,还容易没命。
“我们是天域的人!”燕赵挺直了胸膛,摆出一副威武的架式,又开始唬人土著不识数儿,欺负坦平人没见识。
可惜,他的形象实在是太狼狈了,怎么装,也装不出天域神人那种仙风道骨,不食人间烟火的飘逸之气,反倒像是一个小丑。
“哈哈哈哈”
所有的坦平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无不仰天大笑,犬们不明白主人为何发笑,踞地咆哮,又开始躁动不安
“带我去见木严,我会向他证明我的身份!”燕赵不卑不亢,声音低沉凝炼,在一片狂笑声中,清晰的传了出去,这是他多年勤奋修练茅山道法所得到的回馈,中气十足。
“放肆,族长的大名,岂是你一个小小的狗贼可以随意轻侮的!”木鹤身侧的一个坦平人,率先动了怒火。
“大胆!”
“狗贼敢尔!”
燕赵没料到自己随随便便一句话,居然引起了这么大的反响,换来了无边的漫骂。
木鹤坐下的玄马,貌似感知到了主人的愤怒,人立而起,纵声咆哮,“希律律”
草!燕赵恨不得一个张手雷,把这个木鹤和他的同伴给削死。死脑瓜骨,父母给取的名字,不就是为了叫的吗,有了名字不让叫,还取他干什么,摆个牌位供着吗!直接特么的叫阿黄、大花的得了!
群犬乱吠,躁动不安,一头脾气最为火暴的犬,忍耐不住,置主人的约束于无物,纵身扑出,它的位置,在燕赵身后,这一扑,目标正是燕赵身后的舞倾城。
谈判归谈判,燕赵的眼睛和耳朵可都没闲着,随时防范坦平人会骤起发难,犬的一举一动,清楚无比的落进了燕赵的眼里。
草!无论在任何时候,伤害舞倾城,是燕赵绝对不能允许的!他的身体一转,左手一扯,迅速和舞倾城换了个位置,右手急速轰出一个张手雷。
“轰”,犬在空中被张手雷轰了个正着,犬的身材,比农村的大笨狗还要小一圈儿,哪能承受得了茅山天雷的无上神威,闷哼一声,七窍之中,鲜血狂喷,骨断筋折,瞬间了帐。
燕赵先声夺人,举手投足之间,轻毙犬,震惊了所有的木浆国坦平人,“啊”,他们不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