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燕赵身上的疼痛才慢慢缓解,他艰难的挪动了一下身体,尽量让自己保持着一种相对舒服的姿势,舞倾城心疼得像是被针尖儿一下一下的扎着心脏,默默流下了珠泪。
马头人,并没有再为难燕赵等人,只是把他们看得死死的,只要他们稍微乱动一下,大脚丫子,马上就会招呼上来。
灵谷习很听话,身体一动不动,眼睛,却一直在骨溜溜的乱转,不知道是在想办法脱身,还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族长大人到!”门外,突然传来了一声威严的呼喝。马头人族人卡斯特,听说抓到了天国的奸细,匆匆忙忙的从外面赶了回来。
此刻,地下原住民联军和天国大军的战争正如火如荼,难分胜负,如果能从奸细的口中找到突破口,纠缠了数千年的战乱纷争,极有可能就此划上句号。
和平,他们已经期盼了太久太久。
脚步声响,十几个手执重武器的马头人,疾步来到了木囚笼外。
看守燕赵的三个马头人,连忙把手中的武器垂向地面,恭身闪到两边,让出中间一条通道。
一个高大的马头人,浑身的毛发,像雪一样洁白,颌下,一缕蓬松松的长胡子,几乎要垂到地面,在十几个马头人的簇拥下,大踏步走了进来,正是马头人的本届族长卡斯特。
两个强大的黑毛儿马头人,合抱着一个粗大的石礅,放在门边,卡斯特脱下上身的兽皮衣,只穿着一件粗大的皮裙,端端正正的在石礅上坐了下来,大腿上的白毛,茂密中带着几许凌乱,透着威武与豪迈。
他挥了挥手,几个马头人冲上前去,像老鹰提拉小鸡儿一样,把燕赵等人提了起来,薅出他们口中的烂树叶儿,把他们掼到卡斯特对面的角落里,面对着马头族长。
“呸”“呸”,燕赵一个劲儿的向地上吐唾沫,长了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被人在嘴里塞上东西,那份难受,可想而知,舌头都要木了。
“倾城,怎么样?”燕赵的第一反应,仍然是问候舞倾城。在得到后者无恙的答复后,他像个农村新过门儿的小媳妇似的,双腿合拢,斜扭在身后,背剪着双手,靠着木墙壁缓慢坐了下来,那种感觉,十分别扭,还没有躺着舒服。
不过,他不能躺下去,一躺下,就意味着示弱。
“草!你特么的!老马驹子,你要干啥?”绿豆嘴里得到自由,立刻不计后果的破口大骂。
他身边的一个马头人,也真不惯菜儿,扬手就给了他两个大耳刮子,“啪”“啪”,抽得山响,打得绿豆晕头转向,“敢对我们族长不敬,找死!”
“绿豆!”燕赵既心疼,又生气,总逞口舌之利,浪费那个吐沫有个屁用,咬人的狗,从来就是特么不呲牙的。单从这点来看,绿豆还是比不上悲歌,老六很清楚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也清楚什么时候应该闭嘴。
这就是有文化和没文化的差距,不服不行。
“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