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不顾的大吃大嚼了起来。
舞倾城的胃,一阵阵的收紧
燕赵拣了一块相对柔软的,递到舞倾城面前,鱼肉的脂肪香气,瞬间就钻进了舞倾城的鼻孔。黑鳞鲛人的油脂,能做长明灯的油,皮下脂肪层虽然不厚,却肥而多汁,在火上烤出来,比他们吃过的任何烤动物肉都香上十倍、百倍不止。
“倾城,吃点儿吧!咱们的食物,一点都没剩,总不能饿着肚子走路!”
舞倾城眉头紧锁,沉默不语,她不是不饿,但是,一想到这些肉,是从那些凶残的鱼人身上割下来的,胃里就翻江倒海,难以平静,就跟刚刚怀了孕的孕妇,引发了妊娠反就一样,一阵阵的做呕。
鱼人肉香气扑鼻,就在眼前,却实在难以下咽,总觉得和吃人肉没有多大的区别。
“二嫂,你快吃吧,”埋头大嚼的悲歌,抬起头来,用袖子抹了一把嘴角上的鱼油,“你尝尝,和鱼肉没啥区别!而且,你别忘了,刚才,这些鱼人可完全是一副要吃了你的样子啊!它们绝不会跟你客气,你还和它们客气啥!”
“就是!”绿豆艰难的把嘴里的一大块儿鱼肉咽了下去,又狠狠的咬了一口含在嘴里,附合着老六,含含糊糊的道:“倾城,这算啥,古时候,茹飞饮血,喝人血、吃人肉的事儿多了去了!再说了,你要是不吃,鱼人要是再追上来,你没有劲儿跑,被鱼人追上,肯定得把你给强坚了,不,是轮坚!”
一句话,羞得舞倾城满脸通红,火光虽亮,仍然能看出她很蕴怒。
“草!”燕赵一脚把绿豆从台阶上踹了下去,“小瘪犊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绿豆一个狗吃屎抢在地上,门牙险些没被卡掉,摔得七荤八素,站起来,摸着嘴巴,隔着火堆,指着燕赵的鼻子,跳着脚骂道:“草,大燕,你特么老踢我干啥!是不是觉得我陆天好欺负啊!告诉你,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你要是再踢我,咱俩没完!”
“草!”燕赵把手中的烤鱼人肉一扔,随手抓起一根熊熊燃烧的木棍,对着绿豆就扔了过去。
绿豆吓得一缩脖子,“草,大燕,来真的啊!”
“呼!”柴火棍翻着跟头,从绿豆头顶呼啸而过,一路洒下无数火星子。
“嗷”,愤怒的绿豆,正打算冲上来,像小时候一样和燕赵过过招儿,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怪叫,吓得他一哆嗦,赶紧回过头去。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变黑,颤动的火光阴影里,一只黑鳞鲛人,捂着面部,在距离火堆不远的地方不住的翻滚,远处,黑压压的,一大片,都是黑鳞鲛人,数量,比白天更多。
淫荡记仇,嗜血如命的黑鳞鲛人,卷土重来
这些黑鳞鲛人,贴着地面,手中握着鱼骨制成的武器,正在悄无声息的靠近,准备发动突然袭击,幸好,被燕赵及时识破了它们的诡计。
悲歌仿佛被火烧着了屁股,猛的跳起来,冲到火堆前,火把接二连三的扔了出去,绿豆也吓得跑了回来,把装着黄金的背包和脖子上一套,帮着扔了几根火把,随后拉起舞倾城,就往石阶上跑。
“老六,留几个!”
燕赵抄起两根木柴,转头就逃,悲歌一脚踢散了篝火,一手握着一根,跟着跳上了石阶。
这一次,黑鳞鲛人有备而来,骨刀骨枪,满天乱抛,燕赵等人石阶上左躲右闪,凶险万分
万幸的是,黑鳞鲛人,在陆地上活动远不如在水中自如,投掷没有准头儿,骨制武器,全部落空。
不过,石阶下方已经呆不住了,太不安全,悲歌冲到队伍前面,带头儿接着往上面跑,鱼人们冲到石阶前,仿佛事先就商量好了,毫不犹豫,直接叠起了罗汉,一层一层,增加高度,苦追不舍。
燕赵转身站定,一只手举着火把,另一只手,张手雷,“嘁哧咔嚓”的往下轰,鱼人的罗汉刚刚堆起来,就被燕赵轰散,然而,这一次,鱼人们铁了心要达到目的,不屈不挠,一个罗汉被打散,接着又搭起来一个,燕赵只得硬起头皮,接着架炮轰
“二哥,”背后突然传来的悲歌撕心裂肺的大叫,“上面没路了,咋办”
“草!”一股凉气,从燕赵的顶门,直凉到脚心,这要是被鱼人给俘虏了,他们三个大男人,被鱼人填了肚子是勿庸置疑的了,舞倾城的下场
燕赵不寒而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