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娇吗?
那个看起来娇蛮任性,天真无脑的陈阿娇有这个本事吗?
误打误撞,还是蓄谋已久。
若是笙歌知道栗姬的想法,只会漫不经心的撇撇嘴,折腾你还需要蓄谋已久?
看不起谁呢?
“你自求多福吧。”
景帝大步走过栗姬身侧,平淡的说道。
事到如今,得看母后和长姐的要求了。
母后大权在握说一不二,长姐霸道蛮横不讲理,他没那个能力在这两个人手里保住栗姬。
真真是应了那句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栗姬麻木的跟在景帝身后赶到了长乐宫,在来来往往的宫人内侍太医的注视下跪在了笙歌刚才所跪的位置。
有人震惊差异,有人窃窃私语,栗姬恍若未闻,僵硬的跪在地上。
窦太后出手,狡辩根本没有用,瞒是瞒不住的。
掌权几十年,后宫依旧稳稳的捏在窦太后手中。
……
……
“母后,娇娇怎么样了?”
景帝如同一个犯错的孩子,带着淡淡的心虚。
毕竟讨好娇娇和长姐,是他的主意。
也怪他,低估了栗姬的蠢。
“你是宠了个什么东西?”
“一朝得势便不知天高地厚,粗鄙肤浅,不堪入目。”
窦太后手中的拐杖狠狠的撞击着地面,如同一记重拳一下一下砸在景帝的胸口。
以往,他都会替栗姬说几句好话的,可如今,曾经那些为栗姬开脱的话都像是在啪啪打脸。
“小宫女,可以宠。”
“你把一个一心只知道攀龙附凤小肚鸡肠的宫女宠上了如今的高位,却还没有教会她如何做人。”
“启儿,单这一点你就比你父皇差远了。”
眼光,能力,都不足。
窦太后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
她的确是偏爱幼子,可对长子也一度给予过厚望。
“栗姬难道不知她做的那些事情根本站不住脚,很容易就会被拆穿吗?”
“但她还是毫不犹豫的做了,不就是觉得有你宠着,底气十足,无所畏惧。”
“怎么,哀家将娇娇养在膝下,打破了她想让娇娇做妾的白日梦,便坐不住了?”
窦太后嗤笑着,面露嘲讽。
脑子不聪明也就罢了,有景帝指点还是做不好了。
这才是真正的烂泥扶不上墙。
景帝羞愧难当,却毫不惊讶太后知晓栗姬的那番话。
“先是羞辱馆陶和娇娇,如今又强抢哀家的玉佩,怎么着?是想盼着哀家死,自己当太后?”
窦太后的态度很是强硬。
景帝下不了的决心,她就在背后推一把。
“母后。”
景帝悚然大惊,看来这次母后是真的动怒了,恐怕没有一丝周旋的机会了。
“母后,儿子会给您给长姐给娇娇一个交代的。”
粉饰太平,大事化小,已经行不通了。
此时,殿外也传来了馆陶公主的声音。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馆陶公主可没有景帝的冷静自持,她是出了名的跋扈。
当着众人的面,馆陶公主一巴掌扇在了栗姬脸上。
动娇娇,无异于是在动她的命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