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道,他老了,看不懂。
“你们代表的是我长公主府的颜面,绝不能给本公主丢脸。”
“栗姬与刘荣辱本公主,那连表面的和平也不必维系。”
真当这天下是他们母子的了,想羞辱的时候羞辱,想修好的时候就修好?
更不要说,还是这么敷衍不走心的修好。
那些破烂东西,还真入不了她的眼。
馆陶公主表示,她现在底气十足。
“老奴知晓。”
老管家的话音落下,陈午也憨憨的点了点头。
陈午觉得,这个驸马爷他扮演的还是挺称职的,出门前呼后拥,出手一掷千金,狐朋狗友奉承恭维,一眼看去,就知道是个显赫人家。
嗯,没给馆陶公主丢脸。
陈午神神叨叨的喃喃自语。
不得不说,驸马爷和馆陶公主的脑回路在这一刻清奇的一致。
不约而同把长公主府的颜面和尊严等同于张扬肆意,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显示长公主无可匹敌的尊贵。
老管家嘴角抽搐,无语极了,默默的告退。
那迎着夕阳的背影,怎么看都有些可怜。
唉……
这年头,不嚣张,都活不下去了。
当年,驸马爷的资质虽然算不上天纵之才,但也算得上是勉勉强强。
怎么尚了个公主,脑子也尚没了。
算了,还是他去多叮嘱一下家仆侍卫们,谨言慎行不怕事不惹事。
老管家摸了摸自己日渐稀疏的头发,心中戚戚,也不知道他还能替驸马爷操劳多久。
也许栗姬娘娘和太子殿下在长公主眼中,不算什么,但只要太子殿下一日未废,代表的都是陛下的颜面。
惹了陛下不悦,在陛下心中留了芥蒂,后患无穷。
老管家觉得自己领着家奴的月钱,操着天大的心。
……
……
“不识好歹,不可理喻。”
栗姬听完汇报,怒气冲冲的将桌上的礼物扫在地上。
“馆陶公主还真以为她一手遮天,所有人都得敬她怕她?”
“只是个长公主。”
栗姬眉毛上挑,眼中似是要迸出火花,气的牙齿咬的咯咯响。
“娘娘,隔墙有耳。”
大宫女小心翼翼的安抚着。
主子生气,又是砸,又是骂的,她也不敢火上浇油。
更不要说,陛下近些日子对娘娘的态度耐人寻味。
“你也教训本宫?”
栗姬目光如利剑,狠狠的瞪向说话的宫女。
她是宠妃,是一宫之主,是太子生母,发个脾气都得看个宫女的脸色了?
怒气上头的栗姬,本来就蠢的脑子,更是半分理智都不剩了。
大宫女心中一凛,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停磕头认错。
栗姬既不答应,也不制止,就那样冷漠的看着,听着,直到空气中弥漫出淡淡的血腥味。
“够了。”
栗姬冷冷开口。
“晦气,伤好之前别让本宫看到你。”
伤了又如何,留疤又如何,只是个奴婢,何需她挂心。
大宫女如蒙大赦,连忙退下。
“来人,挑些新奇的小玩意儿。”
“阿娇入宫多时,本宫身为后宫第一人不去看看也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