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搓着手,一边在牢门外走来走去,思考起其他可能。可想了一会儿,也没想到什么,只好无奈道:“你有什么办法证明你才是李休?”
“啊?我本来就是李休啊!这还要怎么证明?”犯人李休有些傻眼,他看凉薄一直看着他,在等着他拿出可以证明他就是李休的证明,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只好皱起眉头,冥思苦想起来。
“开饭啦!”
凉薄看着犯人李休还在挠着头苦思冥想,正满怀希望地等着他再说出些有用的信息,安静的大牢里忽然响起一个声音。凉薄转头看去,却是一个捕快一手提着一个木桶走了进来。
咦,今天怎么不叫他来分饭了,凉薄感到有些奇怪。他不由多看了两眼这个捕快,发觉他有些眼生。凉薄在大牢里当值已经有一个多星期,负责看守的两班十几个捕快大多认识,这人却好像从来没见过。
凉薄心有所感,往四周一看,里面这一重关押重犯的大牢竟然只有他和走进来的这个捕快,原本应该当值的其他捕快不知道什么时候都不见了。他再往外看去,外面一重的大牢负责看守的狱卒竟然也都不在。
他刚才进来得匆忙,一心想着找犯人李休问清楚,没有注意周围的情形,不知道他们是一直不在,还是刚刚候不见的。
凉薄顿时被惊出一声冷汗,该不会又有人来劫狱吧?每天不是最多只会发生一次劫狱吗?
凉薄惊疑间,这捕快已经将好几副碗筷放到几个牢房里,正端着一副向这里走来,这一份显然是给犯人李休的。他将碗筷从铁栏杆里伸了进去,放在地上,看到凉薄和犯人李休都望着他,一脸疑惑地问道:“两位有事?”
犯人李休看了凉薄一眼,连忙用力摇了摇头,从地上拿起碗筷就要开吃。他一个富家公子以前什么时候吃过这种给他们家狗吃,狗都不肯看上一眼的饭菜,怎奈他被关了大半个月,除了这个就没有别的吃食,总不能被活活饿死吧。
凉薄一直紧紧地盯着这个捕快,但始终看不出什么破绽,他又不能仅凭自己的怀疑就动手,万一他猜错了,那他这捕快可就当到头了。
“慢着!”凉薄朝犯人李休喊了一声,又转头朝这捕快道,“这位怎么称呼?我好像从来没见过你。”
“敝姓张,叫我张达就好。”
“看守监牢的其他人呢?怎么就剩你一个?”
“原本负责看守的兄弟都中了迷烟,虽然清醒过来了,但身体有些发虚,王捕头让他们暂时去休息。其他兄弟又各自有事,王捕头说刚发生劫狱,应该不会再有人来,就先让我一个人看着。”
“是吗?”凉薄不置可否。这人竟然知道之前有捕快中了迷烟,应该不是临时假冒的。可凉薄还是不太相信他,大牢刚刚发生过劫狱,不是应该派更多的人来看守吗?
“这位兄弟要是没事,那我继续给其他犯人分饭了。”说着,他就转身朝不远处放在地上的两个木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