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老者上前一步，满腔怒火都要溢了出来，厉声道：“邓时，你还有何话说？”
邓时没有回答白发老者，他转头望向程肃，竟然笑了出来：“程肃，当年你要是死了多好！就没有今天那么多事情了。”
邓时虽然没有正面回应，但他这话也像是承认程肃说的话没错。白发老者又要动手，一旁的中年妇人一把拉住了他：“三哥，且慢动手，看他还能说什么？”
邓时接着道：“你倒命大，心口上中了我全力一掌竟然都没死。但你想不到吧，我比你先赶回教中，向长老告发你偷了秘典，我为了抓你才被你打伤。想不到长老这么容易就相信了我的话。哈哈，你就这样成了叛徒。”
“哇，你真卑鄙，竟然恶人先告状！”酒肉和尚指着邓时惊呼道。
“原来如此！”程肃看着邓时叹了口气，他又转头看了看另一边奄奄一息的红衣女子，说道：“你的大搜魂手恐怕已经大成了吧。”
邓时伸出双手看了看，满意地笑了：“没错，有了圣教秘典，我的大搜魂手突飞猛进，早已超过了你。”
程肃恍然明白了什么，难以置信道：“你就是因为当年修为比我低，才去偷圣教秘典的？”
“岂止如此。”邓时的脸色突然变得无比狰狞，怒道，“我和你还有夺魂手、摄魂手三人差不多同时学的大搜魂手，但我比你们更加努力修炼，对圣教的贡献也更大，结果就因为我之前是少林俗家弟子，长老一直不肯将后续的功法传授给我，我的武功进境这才一直比不上你们。若是同你们一般待遇，我的大搜魂手早就超过了你们！”
程肃听了他的话，忽然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我可是记得，你们当时就是这般嘲笑我的！”邓时愤怒地盯着程肃。
程肃笑了一会儿，才说道：“你说的倒没错，长老就是因为你之前是少林门下，所以给你的后续修炼口诀一直都比我们慢。”
“果然如此！”邓时眼里仿佛都要冒出了火。
“我话可还没说完。”程肃摆了摆手，接着道，“不过长老并不是因为你之前是少林弟子而有偏见。而是因为你修炼了十几年的少林内功，真气阳刚有余，而大搜魂手是偏阴柔的功夫。你要修炼大搜魂手，只能循序渐进，否则极易走火入魔。”
“怎么可能？”邓时一时难以接受，一脸呆滞。
“不信？”程肃一脸嘲弄道，“你每次使完大搜魂手后是不是感觉浑身忽冷忽热。”
邓时听了，脸色忽然变得一片惨白。他呆了一会儿，忽然笑了起来，但他笑的时候却一脸狰狞，恶狠狠地说道：“事已至此，怪只怪长老一直不肯明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说这么多吗？”
程肃扯了扯嘴角，似乎想要笑，最终还是没有笑出来。凉薄几人互相看了看，都没想明白。按说，以邓时这么高强的武功，真的要杀程肃，不让他将十几年前的事情说出来，凉薄他们尽管人多，还真不一定能拦得住邓时。
可邓时却让程肃轻轻松松地说了出来，连阻拦都不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