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副心事重重,愁眉苦脸的模样。
“石老弟,这边。”靠近墙角的一桌上,一位锦衣老者朝着石进财招手道。
“这位是?”朱由校小声问道。
“这是小老儿的一位老友,朱公子,要不我们过去?”石进财自然不敢随意做主,怕朱由校不喜,请示道。
对于这种事,朱由校自然不无不可,反正在场的这些人自己是一个不认识,坐哪里不是坐呢,正好还能打听出点消息。
看到朱由校点了点头,石进财朝着刚才打招呼的老者笑道:“钱老哥,别来无恙啊,想不到你也来了啊。”
钱富贵拉着石进财入了坐,小声道:“你当哥哥我想来啊,这种事一个不好可是会掉脑袋的,但不来又怕被这夏四两记恨在心,难啊,唉。”说完还叹了口气。
石进财还没接口,坐在旁边的朱由校反倒先开口了,“这位钱老伯,今天不是夏老太爷的寿宴吗,为何在座的大都愁眉苦脸,没有丝毫喜庆之色。”
钱富贵没有立刻回答朱由校,反而疑惑的望向石进财,“钱老哥,我介绍一下,这两人是我侄子,没见过什么世面,钱老哥不要见怪。”石进财介绍道。
钱富贵看在旁边石进财的面子上没有计较,反而小声解释起来:“贤侄,你还真信这夏四两是办这寿宴啊,实话告诉你,这夏老爷子还有好几个月才满八十呢。”
要是魏忠贤或者骆思恭在这里看到这钱富贵竟敢大喇喇的称呼朱由校贤侄,早就把钱富贵扔到诏狱里去了,但朱由校显然不在意,继续像好奇宝宝一样问道:“钱老伯,既然是这样,夏老爷把大家都招过来是干吗呢。”
钱富贵抬头看了看四周,发现没人注意这边,小声道:“贤侄,虽然这夏四两没有明说,不过老夫估计和这平安银子大有关系……”
不等朱由校继续套点消息,夏府的主人夏四两就从内宅转了出来,朱由校看过这夏四两的资料,上面写着已经六十多岁,可这真人倒是保养的不错,红光满面,看起来最多五十出头的样子,也没有一般商人大腹便便的模样,身材匀称,留着长须,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一股儒雅之色,像极了告老回乡的官员多过家产万贯的大商人。
“哈哈,夏某来迟了,自罚三杯,自罚三杯。”夏四两出来的时候姿态放的很低,丝毫不摆架子,在主桌和众人打了招呼过后,喝了几杯酒后,就在院子里几桌上频频敬起酒来。
朱由校这桌自然也不例外,像钱富贵虽然嘴上有点怨夏四两的样子,可看到夏四两过来敬酒,老脸都笑成了菊花,哪里还有半点不满,马屁更是拍个不停。
朱由校不得不承认,这夏四两还是有点本事的,不管是靠背后的权势,还是其他什么东西,至少这夏四两出来后,这院子里的气氛活络了不少,哪里还有刚才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看到众人吃的差不多了,夏四两拍了拍手,夏府的下人过来收掉了桌上的酒菜,每人面前换上了一杯香茗,众人知道这夏四两是要说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