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所为,今后诸位又当如何自处,有何对策。”
杨涟早就憋着话,忍到现在了,第一个开口道:“韩阁老,诸位大人,还能怎么办,如今陛下年幼,被逆阉魏忠贤、王安蛊惑,现在正是诸公一起发力,铲除这等小人,还朝堂一片清净之时。”
杨涟这边说的慷慨激昂,好基友左光斗却持不同看法,开口道:“杨大人,事到如今,你还没发现这根本不是这些奸佞小人的问题吗,魏忠贤只是个积年老阉,在宫中这么多年,靠着当今圣上的情分才匆然上位,哪有那么大的能耐,至于张维贤等也只是武夫而已,不成气候。”
杨涟似乎也回过味来,但一想到那个可怕的猜想,又不敢相信,“难道是……”
“就是当今圣上,我等扶他上位的时候,不过以为是个懵懂少年,想不到心思如此缜密,手段如此毒辣,我们太小看他了。”左光斗一脸愤懑道。
吏部尚书周嘉谟也跳出来厉声道:“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既然当今陛下把我们视为土芥,那我们也大可以不认这个天子。”
听到周嘉谟那么说,礼部尚书孙如游吓的脸色发白,低声劝道:“周大人此言太过了,小心隔墙有耳。”说完孙如游还小心的指了指外面。
周嘉谟一脸不屑道:“孙大人何故如此胆小,当今天子,生性残暴,比之桀纣尤过不及,不足以奉宗庙,此时正是我等正人君子,清君侧,正宗庙之时,安可退缩。”
周嘉谟说的是有道理,可现在自己这边王安叛变,宫里的消息是不用指望,京营也已经被裁撤,想在新军里掺沙子暂时也办不到,难道还能兵谏不成。
韩旷发现自己手中的牌真是屈指可数,难道真要这样,像温水煮青蛙一样被朱由校一个个收拾掉,不,绝对不行,韩旷脸上现出的狰狞的表情,貌似在挣扎中做了个决定。
“不知各位对于信王陛下怎么看。”韩旷说了句貌似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但书房中的东林党大佬仿佛得到某种暗示一样,全都低头思考起来,半晌,周嘉谟慎重道:“信王殿下虽然年幼,但聪敏过人,已经有了明君之像。”说完便不再开口。
周嘉谟说完后其他几人都不敢轻易开口,毕竟这种事没有十足把握,怎么敢像喷皇帝那样张口就来。
韩旷看到众人都默不作声,用手指敲了敲书桌,让众人眼光都聚集到自己身上,幽幽开口道:“诸位,当今陛下不足以奉宗庙,我等到时候推举信王上位。”算是定下了最后的调子。
周嘉谟狐疑问道:“不知韩阁老这事如何安排。”
韩旷神秘一笑,拿起手边的茶杯,淡淡回道:“周大人,各位大人就不用操心了,我自有安排,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众人看到韩旷已经有送客的打算,便也不再问,扪心自问,就算自己也不会托盘而出,在韩旷早就安排好的客房中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