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了。”
说完又对着一直没出声的工部尚书王佐说道:“王爱卿,朕已经把这帮京营乱军全都编入了改新营,以后这北直录所有修路浦桥的事就由这帮人接手了,不必再发徭役了。”
朱由校是说完了,可底下的朝堂可是陷入的无尽的沉默,大臣们都被这朱由校的话惊的久久没有回过神来,这小皇帝刚才说什么,京营作乱?已经平定?这是怎么回事。
要知道这帮大臣可是都住在城内的,这京营要是一乱,这帮大臣也是跟着一起倒霉的,这小皇帝干的是人事吗,你自己不怕死,可也不要连累我们啊。
底下的大臣暗暗惊出一身冷汗,仿佛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关键自己还他娘的不知道,按照一般的想法,这惊过之后就得感谢自己的救命恩人张维贤,可朱由校是永远也理解不了东林党这帮人的脑洞。
周朝瑞气势汹汹的出列道:“陛下,微臣弹劾英国公张维贤治军无方,御下不严,导致陛下身陷险境,不足以再掌中军都督府。”
张维贤那边脸都气黑了,这他娘的也太欺负人了,真当我老张是泥捏的不成,刚想开口申辩几句,抬头看到朱由校投过来的稍安勿躁的眼色,只能按捺下来。
朱由校的脸色也不好看,真当自己不知道你们这帮混蛋打的什么算盘,无非是朕招募新军,这张维贤还是新军的提督,现在治罪张维贤的话,好推另一个亲近东林党的人来掌控新军,想通关节的朱由校也是来了脾气,冷冷道:“周朝瑞,是朕让英国公去京营宣旨的,现在出了乱子,是不是连朕都要严惩啊。”
周朝瑞还是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继续道:“微臣不敢,不过英国公确实御下不严,才会导致京营作乱,还请陛下明鉴。”
这个时候底下的东林党们也是反应过来,看这情况皇帝招募新军已经是板上钉钉,可是这新军该由谁来带也是个学问啊,一个一个都附和道:“还请陛下明鉴。”
朱由校也是怒了,狠狠地拍了一下龙椅,猛的站起来,喊道:“骆思恭何在。”
站在武臣那一列的骆思恭听到朱由校叫自己,赶紧出列道:“臣在。”
朱由校冷声道:“周朝瑞几次三番的顶撞于朕,拖出去,延仗三十。”
来了,来了,总算骗到延仗了,今天只要不打死自己,自己以后就会名扬天下,周朝瑞虽然心里乐开了花,但脸上还是一脸愤怒状,“你这昏君,不听忠贞谏言……”周朝瑞还想再骂几句,两个锦衣卫大汉将军就过来把周朝瑞给驾了出去。
“陛下息怒,周大人一片赤诚,怎能延杖。”
“陛下息怒。”
东林党的一片大臣,适时的跪地疾呼道。
朱由校也不理跪在地上的东林党,招呼骆思恭上前:“骆思恭,你过来。”
骆思恭小心翼翼地上前,毕竟朱由校正在气头上,神情越发的恭敬,小声道:“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你记着,人不能打死,但是,你这样……再这样……”朱由校小声吩咐道。
听完朱由校的吩咐,骆思恭脸色不定的出了大殿,直接往午门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