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涟微微撩开马车的帘子,看着守在营门口的士卒,都是一脸严肃,目不斜视的样子。
放下帘子对着三位阁老拱手道:“三位阁老,依下官看这京营估计也没出什么什么大乱子,不然门口这些个丘八也不会是这反应了。”
刘一璟点了点头说道:“杨大人所言甚是,估计有就是些丘八闹饷罢了,每年都会来那么几出,当不得什么大事。”
可刘一璟可并不像嘴上说的那么轻松,刚才跑出来的汗已经擦掉了,现在头上又冒出来些许细汗,坐在旁边的韩旷也是沉着张脸不发声。
旁边的方从哲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暗哼一声,连老夫都看出来事情没那么简单,要真是普通闹饷的话,陛下还会亲自前来,锦衣卫还会弄出那么大的阵仗,这几个老狐狸会看不出来,不过是谁都心存侥幸,不愿捅破那最后一扇窗户。
不过这锦衣卫总旗也真是慢的可以,就把自己几人扔在营门口,自己一个人就进去通报了,再看看守护在自己马车周围的锦衣校尉,美其名曰是保护,实则就是监视吧,看来这陛下当真不简单,要是这样的话,这东林党打的小算盘可就不行了。
被方从哲认为不简单的朱由校现在在干吗呢,朱由校正一手托腮百无聊赖的用手指敲打着面前桌案,本以为这次裁撤京营还会废些功夫,要是里面真有那么几个愣头青,自己这边可能还真会有些伤亡,可事实就是自己想多了,就凭这些个软脚虾,火炮一响就干脆的投降了。
自己还考虑过这么简单粗暴的裁撤京营是否不妥,可现在真是佩服自己的英明决定,要是现在留着这帮混蛋,明年自己再脑子一热带着这帮虾兵蟹将去辽东和老奴对垒,估计自己也会成为明英宗第二,沦为老奴的阶下囚,然后自己的弟弟朱由检继位,等等这剧情怎么那么熟悉。
就在朱由校胡思乱想之际,账外传来些许声音,片刻一个锦衣卫打扮的汉子进了账中。
对着朱由校跪道:“微臣锦衣卫总旗夏立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朱由校见到夏立当即来了兴趣,笑呵呵的问道:“起来吧,夏总旗有何要事啊。”
夏立躬身道:“回陛下,方首辅和两位阁老,正在营门外求见陛下。”
朱由校听了,也没立刻回话,自己早就关照过骆思恭了,要是被这几人得到消息,也不要阻拦,放些锦衣卫一路监视过来就行了,反正这京营已经事了,这几人还能翻出花来。
当下对着夏立说道:“夏总旗一路赶来辛苦了,先喝杯茶润润嗓子,休息会。”
夏立看到朱由校对自己一个总旗那么客气,有些感动又有些惶恐道:“那陛下,阁老那边……”
还没等夏立说完朱由校就挥手打断:“先晾他们一会,碍不得什么事,朕这边忙着呢。
夏立进来的时候虽然低着头,可用余光扫了扫也知道您老人家闲的很,就差趴在桌子上打瞌睡了,可这既然皇帝说自己很忙,那就是很忙,当下在账中找了个角落喝起茶来,至于在外面焦急等待的阁老,夏立表示安心等着,没看到陛下很忙吗。
在张维贤等人眼里,这朱由校简直强势的没边了,这历位皇帝都是重文官,轻武官的,这内阁大臣更是皇帝拉拢安抚的重要对象,可现在皇帝说什么,晾着,在座的各位武将都感觉自己的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