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熊三还是一头雾水,自己瞎编了一通鬼话,不管你信不信给个准话行不,怎么就在那低声聊起天来了,这也太不把我熊某人放在眼里了,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带着这一千多人来个鱼死网破。
不理会暗自着急的熊三,朱由校从马鞍上取出那支精美的手铳对着魏忠贤说道:“大伴,敢不敢和朕赌一把。”
魏忠贤笑着回道:“陛下要赌什么,老奴奉陪。”
“好,朕就喜欢爽快人,咱们就赌在这个距离谁先打中这熊三,输的人给一百两银子如何。”天启把手铳递给魏忠贤,示意魏忠贤先来。
魏忠贤没接天启递过来的手铳,摇了摇头笑着回道:“陛下,这手铳老奴是不会用的,满将军,借你弓箭一用。”
接过满桂手里的角弓,魏忠贤深吸了一口气,把弓拉到满月状,瞄准仍旧跪在那的熊三射了出去。
咦,那死太监怎么拿了张弓,还玩起射箭来了,糟糕看这架势不是在瞄准我啊,跪在地上的熊三总算反应过来,刚想站起来,可是这腿跪的都发麻了,一时间不听使唤。
“嗖”的一声,箭头几乎是擦着熊三的面颊飞过,插在自己身后不到半尺的地上,箭尾还在不住的颤动,自己似乎还能感觉到那箭头冰冷的触感,几滴鲜血顺着熊三的面颊留下,看来熊三的感觉并没有出错,箭头擦破了熊三的面颊。
“唉,老奴技艺不精,让陛下看笑话了,陛下您请把。”
魏忠贤心里暗骂道:“咱家明明是朝着旁边马射的,怎么差点就射到这熊三的脸上,这要是让陛下输了,到时候我老魏还怎么拍马屁。”
朱由校也不知道这魏忠贤是歪打正着,还是怎么的,只当魏忠贤是个深藏不漏的神箭手,点燃火神,笑道:“大伴,你这箭术多年不练,技艺生疏也是正常,看朕的。”
瞄准,扣动扳机,“啪——”
熊三刚刚强撑着站了起来,准备上马,就听到啪的一声,自己的战马就像发了疯一样,往前跑去,拉都拉不住,脸部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朱由校还眯着眼睛,等着面前的青烟飘散,看看到底打没打中呢,耳边就传来魏忠贤惊喜的声音:“陛下当真是神射,熊三已经被陛下击于马下,陛下老奴输了,回去后老奴把一千两放入陛下的内帑。”
朱由校也没管魏忠贤为了拍马屁把赌资加到一千两,看着倒地不起的熊三,再看看手里的手铳。
“难道朕是个神射手?”朱由校暗自想道。
朱由校大喜道:“谁去把这厮的脑袋割下,朕要传首九边,朕要让他们都看看不听朕号令的下场。”
满桂打马出列道:“末将愿往。”抽出腰刀,打马往熊三赶去。
趴在地上的熊三真是欲哭无泪,直娘贼,你们笑的那么开心,真当我是聋子吗,挣扎了爬起来。
看着一脸冷漠,举着腰刀,快速接近的满桂,身心饱受璀璨的熊三只恨爹妈少给自己生了两条腿,使出吃奶的劲往回跑。
可两条腿的毕竟跑不过四条腿的,没过片刻满桂就接近熊三,手中的腰刀在熊三的脖子上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头颅飞天而起,断口处冒出一道血箭。
熊三眼中最后的画面就是看到有一具无头尸体倒在地上,断口处还在不住的流血,在天上翻滚了几下后就眼前一黑,再也没有了生气。
满桂上前捡起眼睛睁的老大,满脸不甘的熊三的脑袋,跑到乱军跟前喊道:“作乱的熊三已经被本将手刃,你们现在下马受降,陛下还能绕你们一条生路,要是再冥顽不灵,熊三就是你们的下场。”
这满桂是在干什么,本来朕还打算冲一阵了,彰显一下自己的武功,现在被满桂这一嗓子吼的,对面都老老实实的下马受降了,这还让朕怎么装逼。
看着乱军都乖乖下马,扔掉武器,跪在地上,满桂兴冲冲地跑回来复命道:“陛下,末将幸不辱命,熊三人头在此,乱军也已下马受降。”
朱由校淡淡道:“满将军辛苦了,把这些人看管好了,朕先去英国公那看看情况。”
满桂实在想不通朱由校这心情怎么就突然晴转多云了,只道是天威难测。
旁边的魏忠贤把一切看在眼里,也不点破,毕竟这种揣摩上意,溜须拍马的功夫,有我老魏就可以了,其他人靠边站。
给了满桂一个大有深意的微笑,就随着朱由校去找张维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