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道:“谢兄怎有如此一问,那把火怎么可能是在下自己放的,那些粮食可全是在下的心血啊,也不知道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跟在下过不去,半夜三更跑来放火,若不是发现的及时,再加上热心群众帮忙,恐怕在下这次就要血本无归了!”
说着说着,赵宸的眼睛开始泛红,既而要喷火。
“谢兄,你告诉我,是谁他娘的造谣,我简直是比窦娥还冤,别人不知道我的为人,难道谢兄你还不晓得吗,这人毁我声誉,我保留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力。”
赵宸痛斥造谣者,谢公子却有些听不下去了。
难道这把火真不是他放的?不过至于反应这么大吗,还说什么比窦娥还冤。
哎?窦娥是谁?
谢公子抛出这个问题后,赵宸一怔,窦娥是谁管你屁事,这不是重点好吧,重点是我被冤枉了啊,主题有点跑偏。
“一个寡妇!”
谢公子:“……”
天,被两个人给聊死了。
赵宸一走,谢公子立马让祝先过来,吩咐道:“祝先,你带一些人随他去,把那些货物接收回来。”
祝先不喜反忧:“少主,此人奸诈狡猾,还是小心为妙。”
“与人相交,贵在交心,此人的谈吐和见地,完全不像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公子。虽然我对他仍然不了解,但也明白,所谓的婺州城第一恶少,不过是假象罢了,他身体里有一颗躁动的心。”
“可是,少主……”祝先似乎还想说点什么,但谢公子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
“他应该是师出名门,恐怕是因为皇族的身份,而不得不隐藏锋芒。但他的心胸和气魄却远非常人可比,这样的人不妨交上一交,没准儿会有大惊喜。”
祝先很意外,有些愕然的看着谢公子。太阳打西边出来的?向来自视甚高的少主,会对一个纨绔做出如此高的评价?
谢公子注视着赵宸消失的地方,轻轻叹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种话岂是常人能出说口的?既然他心系江山社稷,愿意拿出所赚的银钱来为国出力,我有何道理不去成全他?”
祝先道:“少主,也许,他另有目的?”
谢公子摆了摆手,断然说道:“祝先,虽然我经历的事情不多,但有一点我是明白的,无论做任何事,都是有目的性的。若他有意要做出一些文章,恐怕早就做了,也不必来见我。既然他亲自来,而且还把货物拱手相送,我再拒绝的话,正如你之前所说,恐怕我难以完成朝廷交托的差事,难道还真拿一万贯会子去买吗!”
谢公子又道:“所以,我也是没有选择,只能去相信他。而且,我自认没有信错人。
他随即话锋一转,“州府衙门已经把粮食凑足,随时都可以调运起行,如今正在战时,粮食和物资越能早一步运到前线,战事就对我大宋越有利。我们不该因为世俗的成见,而对谁有所偏狭。去吧,帮我完成这差事,明日我便准备动身回临安。”
祝先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一个不该有的念头,“难道,少主对赵家少爷……不可能,绝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