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天了。
当身上的白布被掀开,王李才真正体会到宁中则的付出有多么的大。
实在是太难看了,他身上像被火烧过的皮肤已经不能用恶心来形容了。王李自己看一眼就有种反胃的感觉,但宁中则却仔细的拿布擦拭过后,给他换上了新药,再用白布缠好。
唯有隐私部位是花钱请的乡下的便宜大夫帮忙换的药,没有其他人愿意接手。
将自己的感激之情保存在心里,王李又开始了一天的观想自己。
现在身体不能动又能卧桩的他每天的修炼就是联系大自在心法,争取有天能观想自己的每一个细胞,做到打破虚空、可以见神。
只是梦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格外认真的王李一次也没有进入到过当时眼神空洞、双眼迷离观想到自己的状态。
“难道是自己太过注意力集中了,所以才失败了?”
这很不符合常理,但不是没可能。
反正左右不得其法,本着试试也没关系的想法,到了晚上困倦袭来、混混欲睡的时候,他就故意俯起了腰身,用痛觉让自己保持清醒,然后进行观想。
一晚上的折腾让他昏昏欲睡,偏偏又睡不去,但观想还是没半点成果。
终于,在一天一夜没睡,双眼有了些困倦的血丝后,宁中则很是关心的点了王李的睡穴,让他沉沉睡去。
又是一周的修炼换药,王李身体的伤势恢复速度远远超出了宁中则的预期。
“李儿,没想到你身体素质这么好,这么严重的烧伤短短两个星期就恢复的如此之好,看来再换一次药身体就差不多好了。”
“全靠师娘照顾的好。”
在了解了王李的瞎编的身世后,格外心疼他的宁中则就央求岳不群收王李为徒。
此时华山隐藏的老猫一只,剩下大猫小猫三两只,收徒没有那么严格,岳不群没有推脱就答应了,只是要王李伤好后才能正式收入门墙。
本来对拜岳不群为师,王李是不怎么愿意的,毕竟他一不想学内功,二不想学剑法,凭空多一个师父,在“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古代社会不吝于凭多了一个爹,想想都叫人难受。
只是这拜师请求是宁中则提出来的,对这个救了自己性命又无微不至的照顾自己的女人王李实在说不出半个“不”字。
“你啊就是嘴甜,我给你削个梨子吃。”
王李的肠胃已经渐渐恢复正常,平时除了喝粥,宁中则还会给他削一些水果。
若没有事外出,除了睡觉,一天里有五分之一的时间是在王李的病房里度过的。
她担心他闷,陪他说说话。
值得高兴的事有,不高兴的事自然也有了。
那么多天过去了,他始终没有再找到当初那种镜花水月的感觉。
甚至他有时都开始怀疑自己当时是不是在做梦?一切都是自己的幻想?
人生如梦,梦如人生的王李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个人。
“好眼熟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