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何出此言?娘子们不都在这么?”假母也是一阵错愕,心道该来的都来了。但是很快就脑子一转,想起来了,自己犯错了。果不其然,房遗爱听了她这句话,抬手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假母被扇的转了个圈子。“
欺某眼拙耶?水月娘子呢?”房遗爱发飙,现场立刻就安静下来了,假母唉哟一声,先跌倒在地,卖惨是必须的,不然这二货一准继续揍人。“
房郎君,老身哪敢怠慢郎君,只是那水月娘子,昨夜贵人包下了。老身不过是个贱籍,房郎君处自然不敢有丝毫怠慢,贵人处,更是不敢怠慢。”假母抱着房遗爱的大腿哭诉解释。
“贵人?”房遗爱听了露出冷笑道:“今日某家哥哥看上了你处的娘子,那是你处的荣幸。少废话,让人下来,陪哥哥吃酒。”
假母顿时一脸的苦色,完蛋了,这次真的完蛋了。楼下这混世魔王惹不起,楼上那位贵人,更是惹不起。两边都惹不起,这叫人如何是好?这
假母最善看人脸色,一看房遗爱这里不像说假的,只要自己拒绝,肯定是先打人,后放火。捏着鼻子上了楼,来到玲珑娘子的门口敲门。没
一会出来个小娘子,冲她笑道:“妈妈有何事?”假母连连作揖,赔笑说着好话:“女儿,房二来了,非要你下去陪着,不然怕是要一把火烧了水月阁。劳烦女儿与贵人说说,放女儿下去对付一番再回来就是。”水
月是这家的头牌,假母客气是看在钱的份上,再有就是相好的贵人,也不是她能得罪的起的。现在是客气,要是不懂事的娘子,自视身份,将来人老珠黄门前冷落时,假母的态度自然是要恶毒的报复。
这水月倒是个识趣的,知道这圈子里的贵人,没一个好想与的。没上手前,什么依着你。脾气好的,那是运气,脾气不好的,如房二之类,一把火烧了你家。屋
子里那个贵人,脾气想来是个好的。水月点点头:“妾去求一求李郎君。”屋
子是个玉面公子一般的人物,一身白衣,料子是当下最抢手的棉布,脚下是木屐,站在台前对着白纸,拿起毛笔正在写字。水月听他说是姓吴,身边带着两个长随,看架势很不凡。尤其是腰间的玉佩,一看就不是凡品。
吴姓贵人回头,看见水月进来,笑着拿起桌子上的折扇,打开后轻轻扇了两下,风度翩翩的样子道:“水月娘子,来看看某之拙作。”水
月过来瞅一眼,纸上有两个“李体”大字——守拙!这娘子眼力一般,不过嘴确实极巧的,上前盈盈一笑道:“吴郎君的字,好坏妾身是看不懂的,只是看着怎么都觉得好就是了。”吴贵人听了得意的哈哈大笑道:“好巧嘴!”
水月趁势说了楼下之事,不想这吴贵人听了面色微微一沉,倒也没有发怒,只是淡淡道:“只有房二一个人么?”听他直呼房二,水月心中一沉,这位怕是在房二之上。“
倒是还有一个郎君相伴,听妈妈说,房二唤作哥哥来着。”水月小心的解释,吴姓公子脸上表情微妙,稍稍沉吟道:“某亲自去看看,娘子一道去吧。”
说着当先迈步,出了门口。斜刺里闪出一个灰衣长随,吴姓贵人摆摆手:“不必露面。”
走楼道口,一看堂前坐着的两个人,吴姓贵人便停下:“好了,某便不下去了,水月娘子去了,听他们都说些啥,回来也好说来当个乐子。”说着很果断地转身就走。
这吴姓贵人的举动,让水月很是费解,但这不是她该了解的事情。所
谓的吴姓贵人,回到房间后很是郁闷,房二喊哥哥的人,本以为是李诚,不曾想是长孙冲。这就很尴尬了,只能掉头就走。不然下去了,是当着看见了呢?还是没看见呢?长
公主李丽质的身份太特殊,他的驸马长孙冲出来浪。这事情还是很让人吃惊的。所以想八卦一下。唯一遗憾的是,没见着李诚。吴
姓贵人自然不是什么阿猫阿狗,他是吴王李恪。李世民喜欢把儿子丢外面如任职,长孙无忌跳出来反对刺史世袭。由此引发的是一些系列变化。李恪在外地还能自由一点,在长安就只能夹着尾巴做人了。
至于储君之争,李恪根本没惦记过这个位子,不是他妄自菲薄,而是他的出身决定的。为什么呢?因为李恪的母亲是杨妃,前面有说过,李世民有两个杨妃,其中一个是隋炀帝的女儿,这个杨妃就是李恪的母亲。
拥有前隋皇帝血统的李恪,生下来就注定了与储君的位子无关。除非李世民就他一个儿子。问题是李世民儿子很多,非常的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