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一样。
现在少女已经将这些碎片默认为是自己之物了。她没打算分享，而是准备孤身一人吃掉。
谁让你们不带空间装备来着？
苏楠嘴角一勾。
安排好了守护灵，苏楠就再次来到了分割九幽与天界的黄泉之前。
河水汹涌，颜色昏黄，另一侧则挤满了密密麻麻的亡灵和幽魂，对着少女不停嘶吼，但却又不敢越过黄泉半步。
“九尾大人……这黄泉之上无法飞行，河水又会融魂落灵，普通灵魂根本难以承受，您打算……”
“游过去。”
苏楠说道。
南天：……
他看向少女的视线就如同看一个疯子。
“游……游过去？！您不要命了？！”
他之前只是轻轻尝了一口河水，就足足化去了自身近乎三分之一的信仰之力，如果不是背后有景澜秘境支撑，南天可不敢那么浪。
然而九尾大人竟然说要游过去？！
长生者之下谁敢这么讲？怕是灵魂分分钟钟就被溶解了个一干二净吧？！
苏楠奇怪地看了一眼张大了嘴巴的南天，说道：
“我降临此处之时就是在黄泉之中，也是从对岸游过来的。虽然对精神力和妖力耗费较大，但几个来回还是没有问题的。嗯…你要是担心的话，一会儿就躲在幽冥如意中吧，我到了对岸再把你召唤出来。”
南天：……
金甲门神倒吸了一口凉气，看向少女的视线有些惊疑不定。
“游……游过来的？！您……您说的是真的？”
苏楠皱了皱眉：
“骗你做什么？”
南天：……
金甲门神再次从头到脚仔仔细细打量了一边苏楠，看向她的目光更加敬畏：
“您……您真的是只是九尾妖圣的继承者？在此之前仅仅是一名没有觉醒的人造半妖？”
苏楠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南天的神情更加不解了。
“不应该啊，这不应该啊，这不玄幻！不是说人造妖的灵魂更加孱弱么……？”
门神喃喃自语。
“有什么问题么？”
苏楠皱了皱眉。
南天犹豫了一下，回答道：
“九尾大人，我这么说吧，别人可能不知道黄泉的可怕，但小神恢复的记忆之中却对其极为清楚，即使是九阶的超凡者，在黄泉之中数息之内也会身死道消！”
苏楠听了，诧异地看了门神一眼：
“真的假的？你不会记错了吧？”
“绝无半点虚言！”
南天表情严肃。
“奇怪……”
苏楠喃喃道……
“反正……我是游过来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黄泉并没有你说的那么可怕，也许是几千年来弱化了吧。”
说完，苏楠没有再向南天解释，而是径直来到了河边。
思索片刻后，她心中一动，外貌和气息顿时开始变化，转眼之前化成了一名普普通通的亡魂。
玉岱委以为少女会用魂灵召唤开道，但其实不然。有了幻化随心这种无比强大的天赋，苏楠只需要改变自身的形象和气息，就能让对岸的那些亡者失去对自己的兴趣。
刚刚来到天界时也是因为被吓了一跳，少女并没有想到这一层。现在改变了形态，果不其然，原本注意力在她身上的亡灵顿时迷惑了起来，渐渐散去……
不一会儿，对岸就没有多少亡灵和幽魂徘徊了。
苏楠无比满意，她点了点头，一跃进入了黄泉。
“卧槽！九尾大人您来真的！”
南天吓的脸都绿了。
河水弱化？神特么弱化！
之前他那保护神魂的三分之一信仰神力可是在一瞬间就蒸发了的！
他正准备阻止，却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额……嗯？”
苏楠进入了黄泉，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仅仅是秀眉微皱，似乎对周围的环境有些厌恶。
“这……这……”
南天有些结巴。
过去了几息了？而且九尾大人似乎还颇为轻松？
这不玄幻！
“还愣着干什么？过来啊！”
苏楠回看了一眼南天，白了他一眼。
南天：……
金甲门神的神情带着七分荒谬和三分精彩，感觉自己千百年来的世界观得到了颠覆。
难不成九尾大人的体质有某些特殊之处？
他挠了挠脑袋，左思右想，却实在想不出是为什么，最后只得放弃……
“快过来！”
少女再次催促道。
她快游到河中央了。
“唔……好……”
他点了点头，身形一闪，化为一道金光回归到少女身上的幽冥如意之中。
看到南天回归，苏楠才安心地转过身体，飞速向另一岸的阴曹游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