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线。”张煌言冷静的分析局势。“如今剑阁虽为险关,断然不可能阻挡我大军破关,虽保持均势,也只是西军强弩之末罢了,若张献忠真的调走了剑阁之兵,哪怕是剑阁内只走了艾奇能或李定国一人,都应是咱们进攻的时机。”
“你确定,张献忠会从剑阁调走军力?”邢氏问道。
当然,种种迹象表明,剑阁还是那个剑阁,每天二十四小时的巡逻,防止明军突然袭关,对于守备工作,已经做到了尽可能的地步。
明军若想强攻,不付出一定的伤亡是绝对不可能的。
张煌言并不确定,他只是猜想,不过这并不妨碍他放飞着自己的想象力,推演着接下来的的发展。
“忠贞侯在东线和西贼而战,若咱们不配合猛攻,怕是冷落了友军,到时候让圣上知道的了,恐怕也不好交代。”张煌言说道。
当张谎言掏出了圣上,那就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上。
在秦良玉东线开战的时候,北线实在不能再如此迟疑下去。
伤亡,或许会有,但是……如果眼睁睁的看着东线部队覆灭,却无动于衷,那不仅仅有可能承担圣上的震怒,等到张献忠缓过神来,解决了东线,全力对北后,或许对于剑阁的攻坚战将会更加惨烈。
邢氏被说服了。
她觉得张谎言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现在似乎还得把力量压过去。
戚宗明的火炮部队抵达后,轰隆隆的火炮声,开始在剑阁关上响彻天空。
当然,已经决定必须要尽快突破剑阁的北线的明军主力,那就不能只在剑阁外打炮玩。
先是以火炮压制,继而火铳部队在盾兵的保护下,试图射杀城墙上的守军。
当然,这样的攻击还远远起不到决定性的作用,更加直接的云梯战,还有造好的吕公车也派上了用场。
西军对于明军苦苦抵抗着。
艾奇能亲上城池,和登城的明军接战。
张煌言一直在一旁助攻着,不断下面纵人朝着关内呼喊。“破城了……破城了!快逃吧!快逃吧!”
明军在击溃敌人的肉体,张煌言则在打击敌人的士气。
在一连串染血的战役后,也正如同当初所设想的那般,剑阁的兵力已经远远比想象的要弱上许多。
至少,他们最为忌惮的李定国,确实已经离开了剑阁,支援东线作战去了。
根据被俘虏的士兵得知,那已经是五天之前的事情了,当初李定国离开的时候,还特意叮嘱过,务必要保守他离开的秘密,让明军以为他还在剑阁之中,从而使得剑阁可以多守些日子。
这也是为何,明军可以在激战了三天之后,完全拿下剑阁的原因。
伤亡,肯定是有的,数千人,其中一部分是入陕之后,张煌言收的降部,虽然张谎言竟然奇迹的安耐住了脾气,没有杀降,但拿他们当炮灰用,减少主力军的伤亡,那绝对是毫不手软。
总归是攻破了剑阁,而在这之后,成都的面前终究是一马平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