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可能,他还是想选择换一个别的对手。
“打过来,倒也不怕,大雨天的,西军也拿不下城固。”
“玄着老弟,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在是在想,现在这个时候,或许该出击?。”张煌言总结道。
“出击?”
“恩,你想想,雨天,抬眼看去一片朦胧,派出哨探得不偿失,也没有意义。”
“所以咱们成了瞎子,同样,西军那边也成了瞎子。”
“我不知道那李定国会有怎么样的行动,袭击城固也好,还是直接援救西安,都无所谓。”
“但现在,对我们来说却是拿下汉中最好的时机。”
“趁着雨天,直接袭击汉中,攀墙而过,拿下有利据点,只要只要僵持住,等主力抵达,汉中城便等于收入囊中,那可是……四川的门户啊。”
张煌言说的唾沫星子直飞。
“这……真的能行?”
“咱们已经败了两场,无颜回见圣上了,若是不将功抵过,在主力来之前,拔些功劳又怎向圣上交代。”
好像说的挺有道理。
黄得功在权衡,他也是总兵,不可能被张煌言牵着鼻子走。
“黄将军豪气干云,英雄了得,那番壮志莫不是被那李定国都给打没了?!”张煌言质声问道。
刷的一声。
黄得功抽出了配剑。
张煌言那一番话还真是把黄得功激动的不行。
“就冲你这就话!干了!”
面目间泛了红光,像是喝了酒一般。
手里的剑啪啪啪的敲打着桌面,宣泄着黄得功内心的激情。
“奶奶的!那李定国又如何,老子还不服了,走!去汉中干他奶奶的。”
啪。
一激动,手里的剑被弹飞了起来。
抖着剑身,掉到了张煌言的身旁,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响。
吓了张煌言一大跳,差点以为这黄得功气的要砍他。
“哎,黄将军不要激动。”张煌言尴尬的笑了笑。“你看你的剑都掉了。”
“我来给你捡起来。”张煌言背过了身子,弯下腰,去替黄得功……捡剑。
……
汉中因为一场雨,发生了一些军事行动。
石柱……也就是如今的重庆,这边倒是天气晴朗。
经过一个多月的动员,招募,组织,以及简单的训练。
秦良玉从千疮百孔的石柱地区,依然临时招集了万人左右的队伍。
只是这支队伍,已经无法和全胜时期的白杆并相提并论。
也不如上一次马万里率兵勤王的大军。
老弱病残。
可以这么形容,甚至还有为一部分女兵,填充着军力。
石柱的民力,已经到了枯竭的地步,但现在,秦良玉为了响应朝廷入川的号召,也顾不得许多了。
看着一众手持白杆枪的部众,只能说勉强保持着军队的形状。
此时的秦良玉,已经垂垂老矣,但站在点将台上又让她回想起年轻时征战的时光。
他仿佛看到自己的大哥,大嫂,弟弟儿子,再次出现在她身旁,只是当她颤抖的老手想要触摸他们的时候,那一个个音容笑貌又在空气中散去。
再也没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