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没啥区别,区别在于他吃的是国家粮食。
“张同知来来,这可是个好地方。”
“有酒么?”
“有酒……也有美女,保证你乐不思蜀。”
教坊司的显然要比民间的青楼正规许多。
乐工奏乐,伶人抚琴,貌美的官妓作陪,同时还提供外卖服务,不过谢芳带着张煌言选择了堂食。
或许是他们意识本就不怎么清醒。
只不过逞能罢了,还没过多久,就已经不省人事。
但这之后,有一伙锦衣卫慌忙的来到教坊司。
“谢指挥在么?!”
“喊什么喊,谢指挥睡了都。”
“可让我们好找,有人在北镇抚司闹事。”急急忙忙过来的锦衣卫,忙着闹。
“闹事?谁敢在锦衣卫头上动土,赶走不就得了。”陪着谢芳的锦衣卫,也喝了一些,吐字不太平了。
“这……还是得让谢指挥知道吧。”来的锦衣卫,有些拿不定主意。
“谁……谁闹事,让老子削了他去。”谢芳睡意朦胧的醒了过来。
虽然醉着,但还记得自己是锦衣卫,可以在京城横着走的锦衣卫。
作为圣上的亲军,那是大明的骄傲,怎么能允许有人敢于和锦衣卫对着干。
当时莫名的火气,就涌了上来。
便是提着刀,准备去北镇司衙门去看看谁在闹事。
已经睡了一会的谢芳,恢复了这神智,这种事情,显然不能不闻不问。
酒劲还在,没多大力气,但被人扶着,也得去亲眼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好在北镇抚司并不远,绕过几个巷口就到了,而在开到之后,谢芳发现,那是一群百姓。
几百人的样子。
“谢指挥!”有人认出了谢芳。
但谢芳记不起他了。
“不记得我了么?”一个穿的稍微板正一些的人起身迎向来到的谢芳。
“哦……你是……你是……谁来着?”认识谢芳的人不少,但谢芳认识的人就不多了,最主要的是,这人看起来只是个小人物。
而谢芳基本撸的都是大鱼。
“南京……南京的时候,我们乡亲给你和张大人送行来着。”
似乎有这么一个事儿。
“你们……这是……”
“我们千里迢迢而来,就是想来救救张大人,不知怎么让圣上知道,所以跪在这里半天了。”
谢芳搓了搓脸,酒劲让他有些头疼。“要是这事儿,你们还是散了吧,你们的张大人现在好着呢,不但被圣上封了官,还……还……”
“怎么可能?张大人犯了这么大的事,还是被押赴京城的。”
“骗你们做什么,你们的张大人,现在过的舒服着呢。”
“不信,明天你们候在教坊司外,就能见到他,亲自问他就知道了。”
谢芳也不想多说,看他们没啥攻击性,也就离开了。
只留下,这些百姓,面面相觑。
“教坊司是什么地方?”
“窑子,官家的窑子。”
“张大人英雄般的人物,怎么会去那种地方。”
似乎还是不太相信,而当这些百姓守在教坊司外等到天亮,看到一个衣服有些凌乱,脸上还有没擦去的粉印时,他们心中的某个人设在崩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