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摇了摇头,虽然张煌言说的很好听。
也很有正义感。
但犹豫再三后,实在觉得不能如此造次的善自决定。
先不说事后会不会被朝廷追责,但杀降带来的后果,或许会给朝廷带来难以挽回的损失。
在这一点上,他不敢和张煌言苟同。
……
第二天的时候,一切如常。
按照既定的步骤,黄得功带来的两千人,开始着手接管左军的军权。
只不过接管的时候,并不是太顺利。
许多军士对于新上任的皇卫营籍贯的将官并不感冒。
尤其是那些信上任的将官,试图打击左军中的一些不法行为,以及整改军容的时候,显然触怒了这群纪律散慢左军士兵们的利益。
当天下午便发生了士兵殴打新长官的事情。
黄得功作为接受军权额的最高长官,必须有所动作,准备严惩涉事的士兵,左军的军纪涣散不假,但显然不能让这样的军纪继续败坏下去。
但是,却没想到的是,结果军营中的许多下层联合起来死保涉事的士兵。
左军的下层士兵开始聚众闹事。
围堵着黄得功的主营。
要求放了因犯军法被处置的人。
这样的事情,让一旁的田才济在笑,似乎并不感到意外。
“黄将军按照朝廷的命令,接管军权,并无过错,但整肃军纪还是操之过急。”
如果这些人的军纪能够整好的话,左良玉早就这么干了,他们的成分可不是如同百姓那么简单。
按照以往的思路来管理军队,肯定行不通。
外面仍然在吵闹,黄得功带来皇卫营的人,和左军的兵痞们再对峙。
黄得功听着很恼火,抽出了剑,一脚把田才济踹翻在地,指在了他的脸上。“这事是不是你在搞鬼?”
“黄将军这事说的就冤枉我了。”田才济笑道,似乎对于黄得功的威胁并不在意。“我劝你还是把剑放下,不然如果我出什么问题的话,你们怕是走不出,这军营了。”
“黄将军,还请息怒,这事应该从长计议。”张煌言也赶紧劝黄得功别上了头。
如今在人家的地盘,如果不是活的不耐烦的话,还是应该乖一些。
至少等完全消化了左军之后,这些人要杀要剐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但田才济的嘲弄着实让黄得功火大,想当初他主子左良玉在的时候,自己可完全没怂过。
区区一个副将,竟然敢在他面前用这么阴阳怪气的语言怼他。
完全不能忍。
门外,仍然在呼喊着。“放人,放人!”
如果没有有效的答复,怕是直接会攻打进来。
彻底怂了,然后放纵这些兵杂胡作非为?黄得功远远比想象的要硬的多。
左军劫掠百姓,甚至吃人都没让黄得功有所动容。
但如果是一帮杂碎,欺在他头上,黄得功便实在无法不闻不问。
“张先生,或许你说的对,这些杂种就应该被屠掉。”其结果是黄得功想通了,杀便杀吧,反正又不是他的亲手下,实在看不到这些人有能够利用的价值。
“对了,你不是说有计策么?”黄得功想起了张煌言说过有计谋可以灭杀左军二十万,这让他觉得自己还有后路。
不过此时的张煌言却脸色泛黄,看了看地上正在吃惊的田才济,不禁心中叫苦。
本来是有办法的,但你他妈的能不能不要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