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难看,显然是觉得太少了。
还不够大军塞牙缝的。
“余者,稍后便至。”
“原来如此。”田才济也无法怀疑,只能接受。“那贵使可随某人至营中商议兵权交接以事。”
田才济调转了马头,为黄得功和张煌言引路。
此地,乃是芜湖下的繁昌县,考虑很多原因,古代的军队,除非战争需要,一般都不允许入城。
最主要的是,那些士兵和我们所知道的现代士兵完全是两种概念。
古代的士兵,即使军纪再好,也难免对百姓造成伤害。
左良玉的军队,暂时安置在繁昌以北的地方,等待朝廷的处置。
张煌言在去左良玉军营的路上,一直注意着黄得功,和之前的无聊相比,此时黄得功,似乎进入了状态,手中一直按着刀剑。
虽然,想不到左军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什么理由和朝廷为敌。
但是,该有的防备,还是要有的。
这个时候,远处似乎听到了一声尖叫。
尖叫!
声音很细,带着些许甜味。
是个女人的声音。
刺激着男性的荷尔蒙。
至少张煌言注意到,和左梦庚田才济一起过来的士兵,都带着诡异的笑容。
似乎明白那尖叫声是怎么回事?
但张煌言还是个雏,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些警惕的问道。“怎么回事?”
“女人白。”左梦庚呵呵的笑道。
田才济沉默了一会儿,想了想免得发生了什么误会。“营中军妓罢了。”
“你们哪来的军妓?”虽然很不体面,但军妓还真的存在于很多军队之中。
不过一般都是一些犯官的家眷或红尘女子充为军妓。
左军随行的人,听着那声音,还在笑着,似乎有一个士兵忍不住的笑道。“到处都是女人,军妓不好找么。”
不过,很快就被田才济瞪了一眼。
那士兵也赶紧闭口不言。
黄得功似乎见过的风浪多了,并不在乎这种事情,但张煌言心里却有着些怒火。
这些兵杂,敢情是对的百姓下的手。
而随着距离左军的军营越来越近,张煌言压着的火,都快憋不住了。
当军营外,堆列着一些百姓的尸体,以及流淌在大地上的鲜血展现在张煌言面前时。
那原本已经被李岩打消掉的念头,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一个五六岁的幼童,在尸体周围嚎哭着娘亲,几个左军的士兵似乎很烦躁,带着刀朝着那幼童走了过去,似乎要准备做些什么。
但却被田才济喝止住了。
赶紧向张煌言解释道。“这些人,都是为祸乡里的贼人,又试图劫掠大军,所以杀之。”
张煌言不傻。这种说辞,信就怪了,但现在在人家的地头上,根本没法撕破脸。
也只能笑笑。“理应如此。”
但心里已经对这毫无军纪可言的左军开始恶心起来。
在亲眼看到左军的德行后,他现在越来越想按照自己的理念,将左军全盘坑杀掉了。
然而……没有李岩的同意,甚至黄得功显然也不会听他的话,人微言轻,又如何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