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用朱慈亲自提出来,作为刑部尚书的孟兆祥却主动进言。
不管是被迫还是主动,他们非法集会并且聚众暴动,实在是犯了大事。
一众犯的事的儒生俯首,等待着审判。
孔兴燮,陈贞惠是首恶,毫无疑问的该死,但是他们该如何处理,却是大臣们也觉得头疼的事情。
“孟刑部,依你而见,该当如何?”
“臣以为,儒生罔读圣贤之书,却昏聩无能,以至被人利用,恶与朝廷,实乃无知无用也,且其攻诘朝廷命官,目于尊长法度,与谋反无异。”
“断然不可姑息,应核实其身,夺其功名,判其斩首,以儆效尤。”
此言一出,一众的儒生都是嚎哭升天,大家都不是硬骨气的人,一听到将要被弄死,谁都难以接受。
许多人哭着向朱慈求饶。
许多人吓的脸色煞白。
甚至有腥臊之味在广场间弥散开来。
面对死亡,那些原本衣冠楚楚,气质宣昂的士子们再没有往日的高傲。
不过,朱慈倒是很惊奇。
他还没发话,这孟兆祥就直接提出全砍了,这里的儒生少说也有两千多人的样子。
孟兆祥竟然不怕被天下人唾骂,主动提他背上这口黑锅,这背后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其他的大臣,对于孟兆祥进言重责儒生的行为,也相当的吃惊。
不过吃惊归吃惊。
细想一下,也能猜到某些原因。
经过了圣上的多次调教,又经历儒生们暴乱的事情,他们已经意识到,自己基本和辽宁皇帝绑在一条绳子上了。
虽然这个过程带着圣上软硬并施的强迫性质。
但是,面对辽宁皇帝的强权。
与其反抗,还不如躺下来默默地享受……一库。
就像现在的孟兆祥,他这种主动背黑锅的行为,就是在享受。
赤果果的享受,即使孟兆祥不提,恐怕朱慈也会主动严责儒生吧。
“那倒不用。”朱慈在听后说道。“忠烈祠那边不是还缺人手么,剥去功名,没入贱籍为奴,发去忠烈祠为工。”
杀人,当然只是一句话的事情,不过如果他们的命还有用,当然需要物尽其力了。
由于取消了力役,工部所承建的工程,不但开支巨大,同时还出现了人手不够的现象。
这个时候,就需要一些苦力了。
罚入贱籍的男丁会被充当苦力。
当然,若是随着大明不断地发展,力役取消会带来更多劳动力上的缺口,估计是难以靠贱籍男丁来填充足够的,毕竟贱籍人数还是有限的,不可能无节制的扩充。
这就需要去想着其他办法来补充。
听到朱慈的最终落音。
儒生们也顿时觉得轻松了许多。
虽然被罚做苦力难以接受,但他们跟着一个蒙古种的孔家人闹事,怎么也说不过去,许多人都已经认罪。
最起码,还是活着的。
至于如何脱离贱籍,根据以往经验并非完全不可能,虽然功名被剥夺,但是并没有剥夺以后重新考取功名的机会。
新的科举改制,虽然很坑爹,但只要认真的苦读一番,也并非没有机会,通过新的科举考试,重新获得功名。
而只要再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