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些脑中的零件,至少也能是个称职的临床试验样本。
上千,甚至是两千多个奴隶。
那可是一笔仅次于商船的客观利润。
不愿再等待,
瓦尔波向杰斯招了招手,参谋长握紧弓箭跟随着国王陛下的脚步,慢慢拾级而上,一群卫王军紧随其后。
随着越来越接近出口,外面的嘈杂声也越发明显。
当瓦尔波完全站在雪地中时,还是被眼前的场景震撼了。
几千人厮杀冲锋的场景远不是他凭借声音可以想象的,光是地面传来的震动和脚步声就足以让没见过战场的人头晕目眩,
500名背叛奴隶的尸体和鲜血做为底色,再加上越来越多倒下的海贼点缀,雪地上再也不是以白为主,整个场景犹如一幅鲜活的地狱图!
海贼们面目狰狞,厮杀得完全忘我,前赴后继的冲击着挡在前排以多尔顿为首的战士。
瓦尔波发现他还是把这场战斗想得太想当然了。
500个奴隶的死亡真正被摆在眼前时,任何词汇的描写都显得苍白无力。
从心底泛起的只能是阵阵寒意和不知所措的茫然。
他以为他这样做是对的,他用五百个背叛者的生命,成功的引诱了海贼团登陆,也控制住了所有船只。
他也知道这样做是对的,只有这样他的战士才不会陷于和海贼们的长期拉锯战,甚至海战中丢失性命。
但这终究是500人,
没有舌头,饿到皮包骨头,死时还大多闭不上眼睛的活人……
难怪杰斯他们不让自己接触背叛者,应该是怕他心软吧。
瓦尔波闭上眼睛,耳边传来卫王军索多的命令声,“举枪!第一第二排,自由射击,第三排第四排准备!”
哒哒哒哒哒!震耳欲聋的射击声响起,那些企图绕过多尔顿和拉邦们的海贼毫无抵抗力的倒下了,
只是短短的几秒钟,数十个海贼被射成筛子,其中一两个没有被击中要害的可怜人哀嚎不已,脸上再也不见狰狞表情,颤抖着挪动残躯,向后退去。
一只手搭在瓦尔波肩膀上,那是一直留意着他的参谋长。
杰斯的声音难得沉重起来,“陛下,您是磁鼓国的王,此刻地上倒下的全是敌人的尸体。”他顿了顿,语气又柔和了一些,用不符合这个地狱般场景的话语,缓慢而坚定的说,“您做得很好,真的,比臣想得还好,我以侍奉王而自豪,我们为有您这样的王而自豪……”
“是么……”瓦尔波眼睛依旧闭着,呢喃了一句,明明是满地的尸体,明明是满耳的厮杀,
可他却想起了第一次看见杰斯的样子,
想起了多尔顿的下跪效忠,
想起了再也没有沾过酒的克罗马利蒙,
想起穿着一身白色医生服的乔巴,
想起每次劳累时,从磁鼓城堡的巨大落地窗,看向脚下岛屿时的模样,
那些从烟囱冒起的白烟,那些道路上行走的人影,还有被覆盖在白雪下的岩屋。
最后一切场景都消失了,
画面一变,他想起了当他从红土大陆回来时,码头上翘首以盼的国民们,
他想起了那数十颗难吃得要死,却被孩子们捂在怀里的温热碎石……
“我是磁鼓王国的国王,
我可以怜悯,
可以仁爱,
但那些,只属于我的子民。”
国王陛下睁开眼睛,“而我的敌人,你们将承受我的愤怒与残忍。”
瓦尔波看着眼前遍布码头的海贼,举起右手,
整个手臂慢慢发出金属光泽,手掌处出现一个圆洞,
他将手臂伸直,如炮管一样对准码头,
蔚蓝色的电弧在上面闪烁,整个手臂响起嗡嗡的轰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