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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没见过这柔软轻便的质料,再看这鸭头帽顿时就喜欢上了。帽上画着一个笑脸骷髅头,望着他显得诡异十分,帽后有小洞跟网巾一样透气方便。阿贺爱不释手,收入囊中的想法顿现心中。
角斗中的陌生少年显然注意到贺新郎的贪态,心中怒气更重。
紧闭嘴唇擤出两道粗气。少年左脚稍扭,右腿飞扫田庚头部。田庚急用左臂抬挡,觉得沉重。少年踢技快猛且准。田庚臂未放下,对方飞脚又至,只得举臂支撑。
“噗噗噗”连挨三下同中一处,田庚痛苦难忍,口中呼疼抱臂连退。
少年顺势欺入,抓住双肩以膝撞腹,待田庚弯腰,左手虚按其右臂,右手握拳重揍他左脸。田庚天旋地转,巨大的惯性让他自头到脚转了半圈如熊一般笨拙倒地。
“这招漂亮!”贺新郎称赞。一系列动作眨眼间一气呵成,手脚间配合干净利落,若非千百次锻炼绝非做不到。
少年击倒田庚并不乘势欺上反而连退数步拉开距离。他刚刚憋足一气瞬间败敌,此时气泄,胸中喘意爆炸般扩散。如阿贺所说他喘疾复发,此时身体状态极差,忍不住双手按膝,调节呼吸,弓起背似乎担了千斤重担。
“铁牛!”武祁惊声上前。田庚摇摇头,涣散的眼神慢慢聚焦。他体质远胜普通孩童,脸上重挨一拳,尽管疼却未昏厥。
“并肩子一起上啊!”戴玉佛红了眼冲过去,戴金锁恐弟吃亏也一跃而起。
少年眼神一闪,朝三人一竖中指,转头即走。戴玉佛愈怒,未到五步,急先锋已至。冷不防少年腾空一跳,右脚飞起。戴玉佛收势不住,命中正着,向后载倒!
少年一脚踢翻戴玉佛,又是一脚踢向逼近的伍祁。武祁双手护胸,媲美腿粗的壮臂借着浑身冲力劲大势猛。少年如踢铁板反被撞倒在地。
戴金锁狂叫一声狼扑少年,两人在石尘中厮打绞滚。戴金锁环眼圆瞪,五爪戟张,一指在少年脸上怒挖血痕。咬牙切齿,双腿一撑,翻坐少年身上,两手猛扼其喉,厉声疯喝:“敢打咱弟,看老爷不弄死你!”
少年憋红着脸,双臂一张一合,猛击戴金锁腰腹。戴金锁痛呼一声,被一把推下。少年尚未站稳,又被武祁熊抱,挣脱不开。那边戴玉佛早已起身,照着鼻子就是一拳。少年脑袋一震,鼻腔血如泉涌。武祁“嘿”了一声,抱着他连转数圈,喊声“铁牛接着”手一撒甩给田庚。田庚皱眉不接,侧身任其摔地。
“就你最正,不以多欺少!”武祁摇头。
“赢啦赢啦赢啦!其乐无穷我就说这么多人怎么可能打不过一个病鬼嘛!哎,看来用不着我出手了!”白锦鲤摇头晃脑,“无比遗憾”。
贺新郎暗自松气,很配合地耸耸肩。
少年挣扎爬起,见戴家兄弟讥笑更烈。怒哼一声,眼中狂热之火似喷。强吸一气,右手猛得从腰后抽出一对银色雪花短棍。腰略沉,左手虚护胸腹,右臂微扬,铁棍在艳阳照耀下似染上金色的光辉。
“这么短的棍,你掏耳屎的吗”戴金锁不屑地打个响鼻,弯腰捡起一板砖。戴玉佛伍祁一左一右,三人将少年包围。
“动手”
人未至砖已飞。少年右臂迅挥,一棍自下而上“啪”得将砖挑飞。原来这对短棍由锁链相连!劲力未尽,顺势将前棍夹于腋下。手腕瞬抖,灵蛇出洞,瞬咬头食!早砸中戴玉佛额头。被阳光包裹的铁棍灿烂如银,随着少年手臂舞成大花罩住全身。后来的两人收势不及,一头扎进棍花。
“啪——啪”两声,伴随着二人的呼痛,戴金锁左肩和武祁后背皆被猛抽。电光火石之间三人功势土崩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