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攻击了张浩。”
会议室里再次响起一阵喧哗声,片刻之后,阎战不屑地说道:“这种视频你如果需要,我随时就能给你们做出来。”
高城冷笑一声,说道:“我就猜到你这么说,这段视频是我们的官兵找到的,你懂什么叫战友情、兄弟爱吗?”
“估计不懂,整天想着怎么算计别人的家伙,怎么可能会有人爱!”
“够了!”阎战怒喝一声,吼道:“证据呢!这种视频怎么能算是证据啊?”
“好,那我就叫你心服口服!”
张松再次打开了一段视频,上面显示的还是走廊的监控画面,不过这次清楚地显示了张浩和麻生太郎从交谈到争斗的全过程。
连长恶狠狠的说道:“你恐怕想不到吧?警通连那里有备份的!”
营区有两个安全监控中心,一个是负责外围监控的连队值班室,还有一个是常年24小时开机的总控室。
这次能够找到被删除的视频,还是大脑门他们找到了警通连的钱班长,才复制到了原版内容。
国安局的人全都沉默了,连长继续说道:“我们还有更精彩的视频呢!”
张松打开一份视频,众人就看到一条马路,不一会儿麻生太郎从侧面跑了出来,紧接着画面出现抖动,隐约听见“砰”的一声闷响,后面就是麻生太郎挥刀刺杀张浩的画面。
“画面清楚吧?”高城看着阎战露出一丝冷笑,“这可是我们车队的老班长亲自从那辆宝马车里拆出来的,这些小鬼子也是会玩啊,没事儿往车里安装各种定位器和针式摄像头,啧啧啧!”
袁朗偷偷的碰了他胳膊一下,提醒道:“严肃点,开会呢!”
看完了视频,许副部长扭头问道:“阎队长,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我是冤枉的,我没有背叛组织。”
“哼!你是冤枉的?那你当初怎么不对张浩这么说啊!”连长怒吼起来,眼中的怒火几乎化为了实质。
许副部长像是感慨一样,唏嘘道:“林处,我们内部的鼹鼠要比敌人的破坏力更加强大啊。”
林副处长黑着脸,扭头看向阎战,“拿下!”
——
医院,病房,张浩平躺在床上,听着电视里的打斗声不是露出灿烂的笑容。
铸哥、高媛和两名保卫干事在斗地主,两名保卫干事轮着来,其中一人负责盯着两名特工。
这是他们三天来形成的默契,彼此都不互相干涉,到目前为止相处的还算是不错。
“哎呀!”张浩突然叫了一声。
“咋啦?”高媛急忙问道。
“放水!”张浩企图用两手撑起身体,刚一动弹就感觉到胸口一阵憋闷,忍不住咳嗽起来。
“你又乱动!”高媛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把牌放在桌上就转身给他拿起了尿壶。
张浩撇了撇嘴,有些难为情的说道:“我一个大男人老是用尿壶算什么啊?再说了,我就断了一条腿,单腿我也能蹦着去厕所啊。”
“让你别动就别动,哪来那么多为什么?”高媛没好气按住他,同时单手脱掉了他的内裤。
由于他的左腿打着石膏,连病号服都穿不上,因此就只穿了一条内裤。就这,还是铸哥到了医院以后给他买的,住院前穿的八一大裤头做手术的时候就被扔垃圾桶了。
眼看着张浩涨红了双脸,其中一名保卫干事调侃道:“小胖儿,你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多年以后,再次想起当年的往事,张浩差点抬手扇自己两巴掌,自己凭本事单的身,没毛病!
片刻之后,高媛提着尿壶走进了厕所。
张浩忍不住问道:“铸哥,为什么不让我动啊?”
“你小子内脏都被撞的差点移位,你还是老老实实的躺着吧,医生说最少一个星期呢。”
想着总瞒着他也不是办法,铸哥选择了说出一部分实情。
张浩被撞的拿一下看似没有外伤,却严重伤到了他的内脏,正因为如此才造成了他吐血昏迷的问题。
不过,说起来他还要感谢阎战,要不是那一口淤血吐出来,恐怕医院又要给他的气管开刀了。
“处长好!”
门口响起了震耳欲聋的问候声,紧接着就是一阵沉闷的脚步声,铸哥抓起一份报纸就盖在了桌面上。
“首长好!”
保卫干事率先反应过来,紧接着铸哥和高媛全都站了起来,进来的人带头的是连长,后面跟着一名正师级大校和一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再往后才是袁朗、高城等人。
张浩躺在床上想要抬手,却牵动了输液管,高媛惊呼一声,把众人吓了一跳。
连长走到床边,笑呵呵的说道:“你小子就别来那些俗套的了,我们就是过来看看你。”
“张浩!”大校突然笑着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他急忙回答道:“到!”
“很好!”
连长急忙介绍道:“这是军区保卫部的许部长,这次你的案件就是由许部亲自主持的。”
张浩不明所以的看着许部长,眼泪“哗哗”的就流了下来,“首长,我没有干那些事。
我就是想抓住那个家伙……。”
“怎么还哭了啊!”许部长突然笑了起来,说道:“别哭了,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轻易掉眼泪呢?
你可是咱们部队的小英雄啊,夏天救人的时候挺勇敢,抓敌特的时候也挺勇敢,怎么这就哭上了。”
连长在旁边给他擦了擦眼泪,可是根本就止不住,张浩抽噎着说道:“我是冤枉的,我受不了别人冤枉我!”
“没人能够冤枉你!”许部长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对他说道:“张浩同志,我可以向你做出保证:组织不会冤枉一名好同志,也不会放过一个真坏人。
今天,我代表组织向你道歉,经过我们调查核实,已经证明了你的清白。”
“啪!”
“唰!”
许部长站在床尾,突然立正,对张浩敬了一个军礼。
“啪!”
“唰!”
几乎是同一道声音,在场的每一名官兵全都举起了右手。
寂静的房间里只剩下了张浩的哭声和抽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