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谢离在桓羡的身后高声喝彩。
虽说这声叫好是发自内心,但是自己的脸却是对着那便正在舞剑的桓婵……
他来这里的目的,可不只是来致谢的……
场上的桓婵自然是看到了谢离的“称赞”,听惯了喝彩的她,自然不会对谢离的这一声有太多感觉。
只不过还是翻身做了一高难度的收尾动作,才停手来到谢离身前,道:“家中可都置办妥当了?今日来找我这兄长是为了?”
“有劳桓娘子挂怀,那宅院中的东西已经差不多置办齐全了,今日主要是前来向延祖兄和桓娘子道谢的。”
桓婵将长剑收入鞘中,然后回道:“前两日在家中之时,不是已经谢过了么?小事一桩,你一堂堂男子汉,何必这么婆婆妈妈的。”
在言语上,桓婵对谢离依旧保持着之前的习惯,没有多少改变。但是在对他的态度上,已经比初时见面时候好了太多。
经过回家路途中的那一次突变事故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把眼前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和“没用”一词归为一类。
最近几日静下来的时候,也偶尔会想:且不论那晚的贼人是谁招来的,但是如果没有这谢离的机智和果断,那后果确实有些难以想象。
如果当时换做自己的话,能不能做到谢离那样,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出最正确的判断和举动。
答案很显然,以自己这大大咧咧的性格,在他们动手的时候能反应过来已经算是不错了。
所以说,像那谢离一样,时刻保持心细实在是太过重要。
好在现在意识到这些,还不算为时已晚。
而且与那悍妇交手之后,她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拳脚功夫,在那些真正常年在生死边缘的贼盗面前,并没有什么优势。
能保持平手的状态,也多半是因为自己年轻势足。
所以说从谢离家中回来之后,这两日也是一直在这场中做些更为实用的拼杀训练。
“哦……对了,考虑到你一直在忙家中之事,所以父亲也没有召辟你来军中,应该等你忙完了这几日之后,应该就会有消息了。”
桓婵看着那一直挥砍的兄长,有些随意的说道。
“呵呵,桓娘子误会了,谢离目前还未想这事。”
谢离如实回道,这也确实是他心中所想。
现在的他只想着先把家中的生计问题解决好,然后利用剩余的时间,好好的强身健体,练好册子上的那些内容,提升自己。
看着眼前的桓婵,谢离不禁想到:虽说这兄妹俩都是爱武之人,但是这妹妹毕竟是女子,比起自己的兄长来说,要心细的多。
自己这两家初来江陵,举目无亲的地方,为了家中生计来找桓羡谋得军中一官半职,也是人之常情。桓婵定是想到此节,才有刚才那么一说。
虽说谢离意不在此,不过对于桓婵的心细也确实有些出乎意料。
没有办法,这实在是和她平时的作风有些不太相衬……
“这个和你想不想倒是关系不大,到时候父亲召辟你时,难道你还要选择学那些孤傲名士?来个不理不睬不成?”
“呵呵,桓娘子倒是抬举谢离了。”
没有直接搭茬,谢离在心中想到:你的父亲怕是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召辟的。
然后才又转了话题问道:“话说再过七日,就到了这中元节,不知桓娘子和延祖兄到时有什么打算?”